心的模样,他瞥她们一眼,歪了歪额头:“放进来。”
然后将门直敞开了,女佣进卧室,他背对着所有人点烟。
床上被子还没整理,略显凌乱,夫人观察一眼,对时音说:“原来要准备睡了,我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帮你准备了客房却忘记带你去,现在要你跟闻乐睡一个房间。”
“没关系,”时音顿了顿,“其实现在也可以带我去,换房间很方……”
“她习惯跟我睡,不用了。”他头也不回地插话。
时音也只好不继续讲,将双手放到腰后,简短地笑一笑,双方的客套被席闻乐打得有些尴尬。
宵夜送完,人都退出房间,她将门轻轻阖上,席闻乐把烟灭掉,一个人进了浴室。
时音背靠门,呼出一口气。
……
不久,她在他洗澡的时候独身出房间,一个人慢慢地走,走到傍晚用过晚餐的大堂。
现在是晚上九点,餐桌已经收起,佣人们也都休息了,偌大的大堂内开着几盏壁灯,比外面迎宾道上彻夜亮着的路灯还微弱,雪光从四面墙壁上高大的拱窗内映进来,投在楼梯的巨幅油画上。
他的母亲就好像待在栩栩如生的落雪中。
时音抚着臂凝视,肩膀有一些冷的时候,有人替她披上一件加厚披风,她看过去,是还没睡的栗智。
“你现在是少爷的心肝,”她说,“别冻着,冻着了,忙的是我。”
“……谢谢。”
“给少爷送宵夜的事一向是我办的,今天特意不打扰你们,没想到反被她打扰了。”栗智将双手放在身前,像与时音闲话一般,继续说,“少爷应该发脾气了,他平时看都不想看她。”
栗智对那位夫人的口气不同于对其他人其他即使与席闻乐有对立关系的人。她说话的时候像注入了一股子人味儿,不似之前谈谁都一副八风不动的冰冷表情。
她对那位夫人的感情很强烈,混合着轻视,厌恶,无奈与一些别的。
“我记得她说你们是同学。”时音轻轻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