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当晚,辛莉芬与辛亚蕙提行李搬出慕府。

时移世易。

2

“不问我什么?”

慕羌关上书房门后说第一句话,时音抱着臂坐在转椅上,安静听,不开口。

两人就像两年前那样,他抽雪茄,取一瓶陈年波特酒,倒到第二个酒杯时收住瓶口,低声说:“哦,你戒了。”

“想我问什么?”时音问。

“看见她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能激你。”他坐到皮椅上,“一个月是我在心里给你的期限,你完成了。”

她们是指辛氏母女,把话说得如此泰然是慕羌的一种本事,时音慢慢地将臂搁到桌沿,与他隔桌相视。

“所以说现在,一切都在爸爸的掌控中?”

“看看给你妈妈的那份离婚协议,假的,我没签过字。”

她缓缓笑:“那份协议我没看完就丢了,妈妈也没再见第二次。”

慕羌看她的眼神,不加犹豫地说:“你可以不信,没关系。”

“不,爸爸我信。”

话一出,两人陷入安静的心理战,不久,她接着说:“辛阿姨和亚蕙这么走了真的没关系吗?”

“她们有时薪,演出来的。”

“哦。”时音会意点头。

又一阵良久的对视,她颇有深意地讲:“妈妈其实还向我留了另一句话。”

“说说看。”

“她告诉我,凡事不能做绝,因为我永远也不知道被我狠狠踩过的对方什么时候会重新站起来。”她看慕羌的眼,“而这个,好像也是爸爸的最大缺点。”

慕羌吸一口雪茄。

等烟雾从他的口鼻慢慢释放出来时,时音换坐姿:“妈妈对你还是存在感情的,现在她应该是平衡我们家关系的一个重要人物。”

“我明天就订机票去陪她。”

他老道,不用时音说透就给出了解决方案,也给自己安排了最好的容身之所,她就带着警告意味提醒:“那么请爸爸对妈妈好一点,她对这一个月来的事情丝毫不知情。”

他继续抽着雪茄,默应。

时音离开座椅时,他问:“不住这儿了?”

“不住。”

开书房门,芝爱候在外面,时音关门走出来,芝爱跟她身侧说:“都收拾好了。”

“恩。”

等到两人离书房够远,芝爱问:“我们真的还要继续跟慕羌保持关系?”

四下无人,时音边下楼梯边回:“他对我的事太了解,与其踩他不如封他,要封他封得最严实就是让他以为他和我们依旧是一国。”

语气放缓,她继续说:“何况妈对他真的是有感情,她一个人治病没我们陪,我放过他,他对妈好一点,说不定对病情有好处。”

“那他在书房狡辩的那些话姐信吗?”

“你信吗?”

“不信。”

“我信一半。”

两人说到这边已到客厅,严禹森正跟刚回府的慕西尉说话,看见时音走下来,两个男人都暂停谈话。

……

“我好了。”她淡说。

车子一路夜行,开到机场,坐当晚的飞机到最繁华的都市,下飞机,专车已在等候。

司机是名中年男子,严禹森叫他老李,对时音说:“以后他负责你出行。”

“慕小姐。”老李开后座车门。

时音坐进。

然后又是一段冗长的路程,芝爱在她肩上睡着了,天蒙蒙亮时,目的地终于到达。

四周是幽静的一片山林,凌晨雾重,湖面上飘一层朦胧仙气,靠湖,伫立着一幢别致的北欧风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