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镇定,眼睛里内容不少,衣服是家居款,你原先对我们没有防备,但是你现在站的位置比之前靠后,说明你此刻戒心复燃你只是对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没有戒心,那个人一定是你的爱人,而我猜,他是……”杯口从时音面前移开,方向渐渐对准席闻乐,屋内气氛凝滞,时音不说话。
男人低眼盯着她的眼睛,嘴角的笑容保持了一会儿后,杯口方向又出人意料地一换,对象直接从席闻乐变成了窗口的严禹森:“他。”
严禹森打量气氛,时音依旧看着Barret:“为什……”
“为什么?”他接应,笑着将杯口又一指,指向时音身后走来的侯语桥,“因为我知道我的宝贝侄子已经有了他的宝贝,这里唯一一个黄金单身汉就是禹森。”
侯语桥是端点心来的,对情况了解不清,但熟知对方秉性跟着笑:“席叔叔又在秀你的高智商了?”
他摸侯语桥的头,让她从自己身边经过,又向严禹森举杯:“恭喜。”
严禹森回礼,席闻乐在位上慢慢地喝一口酒,不轻不响地放杯。
“我问的是,为什么是爱人,”时音将双手放进衣袋,开口,“我也可以是语桥带来的朋友,或者恰好认识他们三个,为什么偏偏是爱人。”
Barret重新看回向她。
这种情况下好像是她不给他面子,但是他偏乐在其中,看她的脸,视线下移,杯中的酒晃了晃,眼中一抹意味深长:“我除了知道你们是爱人,还知道你们昨天激情悱恻。”
说着,杯口指向时音脖颈下方隐在薄衫后的肌肤:“亲痕还新得很,可不是女孩子或朋友留的。”
7
话一落,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变,时音用手心挡领口,严禹森无声地立在原地。
侯语桥原本想调侃严禹森,但看他神情变化,自己也才渐觉不对,嘴角笑容缓缓收起来:“怎么……了?”
这屋子里,只有Barret和席闻乐还泰然自若。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喝酒,一个摇酒杯。
侯语桥在满屋颇有默契的安静中回头看向时音,席闻乐则在这时候起身,向严禹森带一眼:“你跟我上来。”
他上楼了。
侯语桥放下点心盘子,来到时音面前。
“要谈吗?”时音问。
“要。”
时音临走朝着Barret不带笑容地点一点额,Barret以酒回她,等人走后,他嘴边啧啧啧,回身朝室内剩下的众人敬一杯。
都不是吃素的。
……
严禹森和席闻乐进了二楼书房,时音则和侯语桥站到别墅前湿漉的草坪上。
“昨天?”侯语桥先问。
夜风凉,时音抱臂,闭眼点头。
“我真不敢相信,”她缓缓摇头,“我居然也会碰上这种事。”
“……”
“前一天……就前一天,我还跟你聊最最私密的话题,但到昨天,你就上他的床。”
“你骂吧。”
侯语桥闭眼,缓了好久情绪后再睁眼,重新好好地将时音观察一遍,看她的脸,毫无瑕疵的肌肤,偏瘦有致的身材以及一头微卷的长发。
“他主动的吗?”
侯语桥问得心酸,时音看她的眼,不回答。
“告诉我,是他主动的吗?是他觉得你比我好,才主动的吗?”
“是我勾引的。”
侯语桥苦笑摇头:“如果他心里不想是不会要的,即使你勾引也没用,你到底还是严禹森的女人,除非他真的想跟你发展才会连兄弟情义都不顾。”
“慕时音,”说到这里不由重复,侯语桥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