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走廊内,时音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把背靠上墙壁。
站了足足有十分钟,她回想着席闻乐这两天以来对她的态度,中间穿插严禹森对她的许多理解与照顾,心里有一口气郁结着,松不下来。
严禹森没有锁房门,她在的地方,他从来不锁门。
时音走到他的房门前把手握上门把,正踌躇的时候,走廊尽头的卧室门突然开。
房内的灯光照过来,席闻乐出门。
但是,同一时刻,时音也从他未虚掩的房门内看见正坐在他床上的候语桥,灯光那么亮,看得那么清楚,候语桥正在看书,身上穿着昨晚与她交换的睡衣。
那瞬间心里冲动地做了一个决定,席闻乐向她看过来的时候,她扭下门把义无反顾地走入严禹森的房间,一直到把门关上,都不曾回头往他那儿再看一眼。
严禹森正在浴室洗澡,没察觉动静,时音靠着房门闭眼呼吸,耳边都是来自浴室的水声,听不到外面任何声响。
不久,严禹森洗完澡,准备出浴室。
她很快打开阳台的门,把门关上,有窗帘遮挡,严禹森并没有看见她。
外面很冷很冷,肌肤被冻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