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这一停比刚才长,两人半晌没说话,她看他,他看衣镜。
“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不爱一个人了?”时音问。
那一刻,他并不答,两人之间的沉默把心割成一片片,时音接着到他面前,用手环抱他的腰身。
他的胸膛很宽实,皮肤与衬衣上有清爽的味道,这味道已经两个月没闻这么仔细过了,她闭上眼,席闻乐低头将嘴唇贴在她额头上。
她不知道刚刚那句话在他心里产生什么效果,但在现实里变成有点主动的索取,抬头后轻轻地吻他,接着变成相互的缠吻,两个人很久没这么亲热过,火一旦点着就覆水难收。
栗智在外叩门,席闻乐刚好压她在枕上,充耳不闻,不多会儿外面安静下来,时音与他的肌肤碰触越来越频繁,她低声问:“你能不能放芝爱……”
膝盖正好由他掌心握起,他在两人最亲密的那瞬间回:“不放。”
然后捂住了嘴不让她说话,把沉重的呼吸压在她额上,时音不抵抗也不迎合,他唯一一次放开她时贴着她耳畔问:“你爱不爱我?”
10
“你爱不爱我”这种问题出现过三次,一次是从时音口中问出,他答:爱。
第二次是从席闻乐口中问出,时音没回答。
第三次,依旧他问,她依旧不回答。
热度消散之后,卧室里长时间没有对话,时音侧躺在席闻乐的怀里,背对他,两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与手臂都冷了,她望着枕头出神,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发上,手指慢慢地卷她的发梢。
时音动了动身子,把他的手臂抬起来咬,不是一口咬,而是把力道缓慢使出来,折磨式的咬。咬得越深就被抱得越紧,他不吭声,也不放她的身子。
在他手臂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后,她说:“席闻乐,我想吃小馄饨。”
别墅里没有馄饨皮,深更半夜想吃小馄饨必须下山去市里买,而且时音点名要学校附近的馄饨店,并说:“我跟你一起去。”
车子行驶在山道上,车厢安静,时音看着窗外山下的夜景,他看着前方的路。
晚上十一点,街道上车流稀疏,行人稀少,位于闹市中心的馄饨店即将打烊,她在席闻乐下车前喊他,他刚开车门,侧头看她。
“我最好的样子给了你,最坏的样子也给了你,我们如果不是夫妻,肯定做不了朋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