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宋舒茜还被嘲笑了呢。

城里的军嫂嫌弃她,一股子土腥气,居然会自已种地。

村里的军嫂觉得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浪费人力物力。

反正就是两头都看不上她。

好在她并不是个多敏感的性子。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不咸不淡的,她也懒得搭理。

“妈妈,我们回来了”。

远远的就传来安安乐乐下学的声音。

乐乐人没到,声先到,“妈妈, 你猜我们买了什么。”

俩孩子拎着个小篮子跑进来。

宋舒茜还没说什么,悦悦已经跑过去,找两个哥哥。

打开篮子,里面躺着黄澄澄的枇杷。

宋舒茜惊喜,“供销社买的?还有吗?”

要说来沪市她最满意的是什么。自然是这里的水果足够多了。

相比于翠原城,这里气候温暖 ,雨水多。

这一个月,宋舒茜尝到了枇杷、甜瓜、菠萝,据说这里还有樱桃、蓝莓等,她非常期待。

“妈妈,这个是限购的,每家只能买一斤”。

宋舒茜又躺下了。

“儿子,这里不能去骑马,也没有大山可以让我随便去挖野菜,捡蘑菇,好无聊呀。”

安安劝她,“明天我和乐乐休息,我们去市里玩儿吧,顺便去看看少年宫。

我们班有两个同学,在那学习。”

“哦?学的什么?”

“一个学钢琴,还有一个学书法。”

宋舒茜再次不感兴趣的躺下了。

“钢琴妈妈也会,我从五岁开始学习。之前你们在葫芦岛文工团看到的那架钢琴,以前是妈妈的。”

安安乐乐这下全都惊讶了。

他们一直以为妈妈接受的是传统的大家闺秀教育,琴棋书画,妈妈都精通。

却没想到,钢琴这种西洋玩意儿妈妈也会。

安安想想也觉得合理,妈妈还会说英语和德语呢。

乐乐问,“我记得那台钢琴,很好看,好好的,为什么要捐了?

妈妈,你不喜欢,可以等我长大,送给我呀,我可以学的。”

安安打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宋舒茜并不在意,“你们是不是忘记外祖家是资本家了,虽然是红色资本家,但形势那么危急。

爸爸妈妈都只敢一直待在边关,又不是嫌命长了,敢留着钢琴这种明显资本主义的东西。”

宋舒茜基本上不会瞒着安安乐乐什么。

只要他们问,她知道的都会回答,包括她的一些观点,和她身上发生过的事儿。

当然也包括一些和她有过矛盾的人或者事。

宋舒茜始终认为,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相处,应坦诚为要。

孩子们有自已敏锐的感知力,对周遭事物并非一无所知。

他们踏入社会与他人交往时,内心已然有着自已既定的态度和方式,而这种态度源于家庭氛围的耳濡目染。

“妈妈,我可以学钢琴吗?”乐乐突然问。

安安跟着宋舒茜学习了古琴和马头琴。开始乐乐也学习来着,但他不喜欢,学了几天就放弃了。

面对这个要求,一向不会拒绝孩子们的宋舒茜,有点为难。

“乐乐,你还记得翠原城的情况吧,沪市这里虽然好一点,但谁知道暗处是什么样呢?

这时候学习这些西洋东西还是有风险的。

而且,钢琴,妈妈是真的买不来也舍不得买。

我也偷偷打听过,一架施坦威钢琴,普通一点的3000到5000美元,折成人民币就是12000 元至 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