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交心的只有隔壁的田甜甜。

让他媳妇儿去保媒拉线,就真是太难为她了。

想到什么,宋舒茜问,“之前来咱们家报信的那个小战土,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就喜欢夸大病情”?

不怪宋舒茜这么想,那天她真是被吓得不轻。

卫建国陷入回忆。“他叫米仓,他还有个哥哥叫谷仓,两兄弟一起来当得兵。

谷仓也曾经去战友家报过信。那次报信,改变了他的人生。

当时,见到家里的老人孩子,怕他们担心,谷仓捡着好听的说,没把伤情说的太严重。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但那战土,术后感染,他们赶到时,医院刚下了病危通知。

当天就走了。

小战土的老娘没受住打击,也走了。

那小战土的媳妇儿和哥嫂,就恨上了谷仓。

其实这事儿最无辜的就是谷仓了,敢去恨他无非是,柿子捡软的捏。

谷仓也是个实心眼的,竟真觉得有自已的原因。

用自已的津贴补偿他们。

这种人,粘上就是个无底洞。

最后,谷仓退伍了。

谁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米仓替他哥不值。

从那之后说话就会故意说重一点,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听了原因,宋舒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性,太复杂。

她看不透。

安安乐乐不懂父母的难过,他们只知道现在他们饿了。

安安跑过来,抱着宋舒茜的腿,贴贴,“妈妈,我饿了,想喝海鲜粥”。

乐乐也跑过来,说,“妈妈,我想吃饺子”。

宋舒茜揉揉两个孩子的头,“知道啦,你们先去吃个肉干,妈妈去做饭”。

她也不问卫建国想吃什么,他一向是给什么就吃什么的。

卫建国陪着媳妇儿来到厨房,一起做饭。

“媳妇儿,你是不是对俩小崽子太好了,想吃什么就给做什么”。

“咱家有这个条件,就满足他们呗,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要求”。

卫建国……

他在心里小声蛐蛐,“媳妇儿,你是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呀,能吃饱饭已经很不容易了。很多人家,冬天只能吃红薯,上顿红薯,下顿红薯。

苞米茬子粥,都得计划着吃。这种细粮,想都不敢想。”

宋舒茜嫌弃他这么大个人,在厨房碍事,直接把人撵出去了。

卫建国拉着两个孩子,检查他们的身子骨。

这一摸,好家伙,真壮实,他们两个身上的肉,都是实心儿的。

“来,打一遍拳,爸爸看看你们的练习成果”。

甜甜的教育是很成功的,俩孩子军体拳打的有模有样。

卫建国在家无聊,打算这段时间亲自给两个孩子训练,还顺手抓了个偷懒的宋舒茜。

这次是一直在家属院,躲过了危险。

万一下次,没这么好运,出去了呢?

不能赌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应该依靠自身实力。

卫建国拿了个小本子,在那写写画画,给家里人制定训练计划。

宋舒茜做好饭,他这边计划也做好了。

今天的饭很简单,海鲜粥、凉拌野菜、饺子、还有一份大骨头汤。

安安乐乐吃东西,从来不需要人操心,宋舒茜分好饭,他们两个一会儿就能吃完。

卫建国是个闲不住的,养病在家又不能去训练。

那点多余的精力,都用在宋舒茜身上了。

既欢愉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