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建国知道,相比于用钢笔,媳妇儿更喜欢用毛笔。只要他在家,都会主动给媳妇儿研墨。
这一次宋舒茜用了她喜欢的簪花小楷。
不同于她写行书的随性洒脱,她的簪花小楷笔画纤细有力,结构端庄而优雅,独具神韵,流露深厚的书法功底。
吹干墨迹,宋舒茜随手在旁边勾画几笔,就出现了两个崽崽迷茫的的样子。
卫建国将纸笺收好。
“媳妇儿,一会儿我弄两块木头做成书的封面,你给木头外面用布缝个套子,把你写的纸笺夹在中间。等写的多了,我再把它们装订起来,就是一本崽崽成长的随手记。
等咱俩老了,一起看。”
宋舒茜听的两眼亮亮的,就这么做。
这些东西,才不要送给俩臭小子,他们儿时的回忆,是她这个老母亲的青春,她要和卫建国分享这份青春。
“老公,谢谢你”。
宋舒茜少有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候,甚至主动送上一个亲亲。
卫建国心满意足。
他也很想参与到妻子的回忆中,他不懂那些风花雪月,也没有妻子的那些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
但他也有自已的方法。
这还是妻子告诉他的,“骏马能历险,犁田不如牛;坚车能载重,渡河不如舟”,妻子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卫建国从他带回来的东西中,拿出一个砚台,献宝一样递给宋舒茜。
“媳妇儿这是我和一个老伯换的,按你之前说的,这块砚台质地细腻,摸起来光滑不粗糙,石质润泽,砚堂平整,砚池设计合理边缘光滑。
我最满意的是这个上面的雕刻,你看这个上面雕着的是不是麒麟,这可是瑞兽,用了这块砚台,媳妇儿你也能得到庇佑。”
卫建国不信神佛,更不相信祥瑞,但涉及到宋舒茜,他愿意信一信。
宋舒茜拿着砚台打量,入手温润,质地丝滑,是一块上好的端砚。
虽然不是皇家御用,但也是大户人家才能消费的起的物件儿。
她非常喜欢,“以后给崽崽们写纸笺时,我就用这块砚台。这也是爸爸送给他们的礼物。”
看着收到礼物高兴的像个孩子的姑娘,卫建国由心底觉得满足。
浪漫不过三秒,他还是那个务实的糙汉子。
“媳妇儿,我去弄土豆,今天我们把土豆、茄子之类的都弄好,明天有时间带你去山上玩儿。”
上一秒还在温馨的聊孩子聊砚台,下一刻就回归生活,面对柴米油盐,这就是卫建国。
宋舒茜很喜欢这样的他,特别踏实,这才是生活。
“你帮我把崽崽转移到院子里,让闪电看着他们,咱俩一起弄速度快。”
“好,你不着急,我先去洗土豆,一会儿你负责蒸”。
宋舒茜给俩崽崽加了件衣服,又给自已穿上了在家干活穿的罩衣。
俩孩子好像知道要带着他们去院子里,高兴的咿咿呀呀。
他们越长大,越向往外面的世界。
整天闹着要出去,宋舒茜现在已经开始想猫冬的时候,怎么安抚他们那颗向往自由的心。
现在只是会爬,她能控制,等以后会走了,宋舒茜都有点愁得慌。
同样是爬着玩儿,换了个环境,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俩孩子明显更高兴了。
宋舒茜无奈,“闪电,墨影,你们两个看着弟弟,别让他们爬到外面去。有事儿就喊哥哥。”
她自已去厨房看着火,蒸土豆去了。
卫建国在外面无奈扶额,他媳妇儿这个辈分是不是算错了。
安安和乐乐应该是小侄子呀,怎么成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