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把枕头立起来。
后背抵着柔软的枕头,晏鹤清还是疼得眉心微微动了一下,“谢谢。”
陆凛拿过小柜子上的保温杯,是一个新保温杯,是那种很常见的保温杯,应该是在医院楼下小商店买的,他旋开杯盖,倒过来是一个简易杯子,他倒了半杯热水,递给晏鹤清,“喝点水。”
晏鹤清是很渴了,他接过杯子,低头抿了一小口,不烫,是适宜入口的温度,淌过干燥的嗓子,润得十分舒服,晏鹤清一口喝完了,陆凛伸手过来接杯子,“还要吗?”
晏鹤清轻轻摇头,他现在摇头都费劲,他抬眸望着陆凛,“陆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陆凛眸底是深邃暗涌的情绪,他盖上保温杯,“你昏迷了,医院通知我。”
晏鹤清脸上并没有意外的神色,他浅浅笑了一下,让他苍白的脸有了几分生动,“又打扰你了。”
手机搁在床头,晏鹤清拿过看时间,晚上11点了,他嘴唇有些干,他抿了一下,又看向陆凛,“我没事了,你回家休息吧。”
陆凛却未动,“和上次一样,马上出院?”
上次晏鹤清住院,他离开不久接到医院电话,说晏鹤清办理了出院。
晏鹤清却摇头,“不,我没地方去。”
陆牧驰打不通他电话,必然会找上他家,晏鹤清现在很不舒服,他不打算回去。
这应该是普通病房,住一晚100元左右,比旅馆划算。
陆凛眸光一沉,“债主堵上门了?”
晏鹤清眼睫动了动,迟缓一秒,他笑了一下,微微点头,“算是。”
在他们谈话时,病房里的鼾声越来越响亮,还互相攀比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效果直追交响乐团。
陆凛略一沉吟,他拿过叠好的外套,递给晏鹤清,“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