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生死。

苏析木嗅嗅鼻子，又朝饶飞的脚上看了一眼。

宅院里的女人衣裙服饰下摆一般宽大，可以遮住脚。但显然饶飞并不在此列，他的身高看着最低也有180，和其他行不露足的姨娘相比，他的脚大概大得像船。

那身上褂下裙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很不合身。

‘九姨太’强撑着敬完茶，‘她’脚腕上的红色又氤氲出一些。

在大儿子和小儿子给他问好过后，复又有了一张人脸的老爷正人君子般威严的颔首，开始拿起厨房今日送来的菜单点菜。

他点完，菜单越过在座所有人，径直被他递给了九姨太。

旁边像是一尊枯佛的太太终于开口解释：“家里的老规矩，吃饭时除了老爷，昨晚老爷在谁那儿休息的，第二日也能点一道菜。”

“那就要一道清炒菜心吧。”九姨太合上菜单。

点什么菜不重要，重要的，是点菜的权利。

清炒菜心很快被端上来，放到距离饶飞很近的地方。

饶飞脚腕上的伤有些重，最轻的一道伤口也伤可见骨。随着他今早的挪动，原本就没止住的血早就开始再次汩汩的流下来。

混着草药，形成一种腥甜恶心的味道。

苏析木再次吸了吸气，身侧闲着垂落的手无意识攥紧。

是什么味道呢？

他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

是剧组血浆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