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了薄雪,他抬手将面前的雪,沉着一推, 悉数无声推落。

五指冰凉,他收回身后。

这时晏鹤清也到了,却没有去搭围栏, 只站定在陆凛旁边,轻轻吁了口气, 偏头微笑开口,“陆先生, 你每年都到这儿看烟花?”

“不是。”陆凛也回望晏鹤清, 他高出晏鹤清八公分, 微低了头, “我对这些没兴趣。你呢, 喜欢吗?”

眼睫轻扇了一下,晏鹤清双眸微弯,“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漂亮的东西,总归是赏心悦目。”

围巾围到了他鼻尖,遮住了半张脸,仅露出那双清浅明亮的眼睛,陆凛没有移开视线,“不觉短暂吗?”

“短的定义是人的定义。”晏鹤清眼眸更弯了,“生命和时间相比,也流光瞬息。”

陆凛眸色渐浓,“你的回答,每次都让我意外。”

“会吗?那我很高兴。”晏鹤清微笑转回脸,他伸手抓着围栏扶手,望着远处的灯火,“说明我是一个独特的人。”

陆凛沉默片刻,也转脸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