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东西么?”

上课记笔记是每个天朝学生都有的好习惯,不然临考前拿什么背呢?

之前他在林先生那儿也这么抄,林先生没纠正过,他也就顺着习惯写了,却不想费司业不高兴这样。

他在老师面前一向老实,低下头解释道:“学生基础不好,听司业讲到不知道的地方,就想记下来回去慢慢查。若不记下,就怕回头忘了。”

费司业也不像真要责怪他的样子,翻看了几页笔记,点了点头:“知道自己不足,肯上进向学就好。只是你记得这么细,怕只专心抄写,有些该听、该思索的反而漏过了,倒失了会讲的本义。”

崔燮连声应是。

费誾把笔记放下,温和地说:“若有不懂的地方,就找本堂助教问,或者我在时来寻我也可以,不用拘谨。你家里没有的书可以去彝伦堂里借阅,你若有心向学,就该多读几本,莫辜负了这般年纪。”

他甩了甩袖子,洒然离开。身后那个年小的学生倒是驻足多看了崔燮一眼,却也不曾开口,只朝他拱了拱手,匆匆追上费訚,也离开了讲堂。

第77章

那个小书生看着也就像个高中生, 长得斯文秀气, 穿着修身的青袍,在费司业和周围年长监生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稚嫩。

崔燮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身旁几个监生也正低声议论他:“那是江西的十六岁解元, 去年跟他叔叔同榜中举, 一道儿进京会试的。今年会试中了乙榜,不肯还乡, 就进国子监读书了。”

十六岁的解元?真年轻啊, 唐伯虎几岁中的解元来着?

“神童啊!”崔燮跟着感叹了一句。身后忽然有人轻笑了一声:“崔案首不也是神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