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国学念书,那笔记中有许多是我亲笔抄录下来的,记得极熟,若再学不好,还有什么脸来见江东父老。”
他先在国子监读了一年多,前数月间又成了李东阳的弟子,做了翰林院那么多翰林出的题目,再考不好真该吊死了。
众人对他的师承只能羡慕,却谁也说不出个“恨”字。
天底下随名师读书的人多,但肯把自己听到的讲解集成笔记,还要按四书五经的顺序细细总结出来,分享给天下学子都看到的只得这么一位。
看了他《科举必读笔记》的人都得承他一份情,为着自己的前途,还得祈祷他顺顺利利地把剩下的笔记都印出来万一他心情不好,不印了,世上可去哪儿再找这么个有运气又有胸怀的好人来?
六才子中仅剩徐立言与沈铮二人落第,看他自谦,便也跟着自嘲了两句:“我们白白得了你家崔源送的书,今年竟也没考上,看来是复习的不力。来年也得学你在墙上挂块板子,写上离己酉乡试还有一千若干天,一天天地倒计时……”
其实他们三人原本也就爱看小说,不大用心科举,考上的算是幸运,没考上的自己觉着理所当然。且六才子中有四位都已取中了举人,他们借着六才子名气捆绑,才名也是确定无疑的,倒也不大急着要中举。
这话不过是玩笑般说说,崔燮却一击掌,赞同地说:“这样计时真的有用!我家如今还挂着牌子,乡试之后就该计会试了。兄长们看着三年有多长似的,其实也不过是一千零八十天,最多加一个闰月三十天。咱们每天晚上也要睡三四个时辰,白天穿衣吃饭又要一两个时辰,一天至多能学半天;再加上与人应酬、诗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