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叫高公公从小养在身边的,也惯出一副老公们通有的猫儿性子,须得顺着毛撸。你待他好,他就呼噜呼噜地亲近你;若是照管的不够殷勤,逆了他的意,就说不定要亮爪子了。”
噫……高公公跟高百户竟然也是这性子,明朝的傲娇超标了啊!
还是谢瑛脾气好,不愧是他一眼看中的人!
因为科试在即,谢瑛怕耽搁他复习,便不留他吃午饭,早早叫人把他送回家。崔燮到家里便拿新印出来的美人笺写了满满一张纸的邀请信,还洒了几滴刚出窖的花露,叫计掌柜送到高家。
高百户这些日子正蒙圣宠,身上担着好几出戏的舞台布置任务,果然没工夫给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参议家贺寿去。但因惦着崔燮的本事人品,也叫人包了四色表礼,让自家管事提前送到了崔家。
一来二去的,就到了科考的日子。
三月间正是穿夹衣的时候,考试的秀才们却只能穿单缝衣裳、单缝薄底儿鞋,早上三鼓时分就在考场外面候着。到检查夹带时,更是要脱得全身只剩一件儿深衣,拎着鞋袜、赤着脚站在寒冻的地上先吃一遭罪。
更遭罪的是,考棚还是考府试时建起来的旧物。当时就是拼凑敷衍出来的,采办的桌椅也不知经过多少手贪污,前面府、道两试的考生连坐带用,桌椅都是咣当咣当的,屁股挨在椅面上就是颤微微的,坐实了只怕就得坐地下了。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就是这场科试只用考一场,题目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