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讲了几天书,总算到了圣旨中选定的讲经日子。

祭酒给他准了一天假,到得是日,他一早就换了新的监生袍服,在东宫官员引领之下进了文华殿侧殿,准备给太子讲经。

他虽然不是什么名士,却是天子指来的,东宫上下自也要郑重以待。从副詹事黎淳及徐浦、刘健等侍讲、侍读学士都提前到了侧殿里见他,阅看他的讲义,教他在太子驾前讲经的礼仪。

崔燮光听着“刘健”、“李东阳”、“谢迁”这三个名字,就有种到了当年明月签售会的感觉,目光偷偷在那三人身上打转,想记住这个见证历史的时刻。

未来的,弘治朝的,三位阁佬,给他讲站班和讲经的规矩了!

这要不是在东宫,他真想掏出笔来请三位大佬签个字啊!

这群学士也早听说过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写过《四书对句》,算是个大龄神童的人,也都悄悄打量着他。

副詹士黎淳兼着吏部右侍郎,还曾在部里过听左侍郎耿裕嫌弃他这个神童太水。如今真正见了他,黎学士却是再不奇怪天子为何喜欢他,不在乎他年纪大、身份低,还要叫他来给太子讲学了

他生得实在是太好了。人长得亮眼,仪态又稳重端庄。在文华殿里见着这么多前辈大儒也不见有半分怯意,更没有寻常年轻才子惯有的轻狂傲物。问及他要讲的东西,也都能侃侃而谈,言必有出处,不添任何哗众取宠的新辞。

唯一新的,就是他编的那套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