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个高大的身体簇拥着。
哪怕时在药物作用下的深度睡眠还是让林荷衣感到了极度地不适,她蹙着眉一副随时快要醒来的样子。
“不想牵手?你不想牵我的手想牵谁的手?”丹尼尔掐着女孩的面颊询问着,哪怕他深知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此时他心里满是破罐子破摔的暴戾,他甚至希望林荷衣此时从熟睡中醒来,他真的受够了这好朋友游戏了。
前一句质问又冷又凶,后一句又软了下来:“躲开以后还偷偷看我?怕我生气?”
“怕还躲?”
吻又落了下来。
“宝宝。”
人一旦选择去拥抱缠绕住藤蔓,皮肉就会和它长在一起,只有将那寄生的根系从血管里面拔出,才能让自己不再腐烂。
初中时她读过一首诗,叫《致橡树》,如果爱人是棵橡树,她绝不能做缠绕在他身上的藤,她必须也是树,是一颗木棉树,能够和橡树一起分担风雨,一起拥抱泥土的腥气。
诗人告诉她,爱情就应该是这样。
可她想要成为一颗树时却被贪婪的藤蔓夺走了养分,她无法成为橡树或者是木棉树,她只是一棵易被风雨折断的树苗,藤蔓长在她的身上,盘旋着如同树根一样成为了她的一部分,让脆弱的树苗看起来更加粗壮。
她从未遇见橡树或是木棉树,等待她的只有那可恶的藤蔓,可见诗人的世界总是过于理想,教给她要成为树,却不曾交给她如何摆脱藤蔓一样的爱情。
绵密的吻让她即使深陷梦中也仿佛难受得快要窒息,交缠在一起的四肢让她本能的恐惧,她被巨大的藤蔓簇拥着。
它就这样缠住她的一切,她想睁开眼睛,却也只能在药物的作用下沉入更深的黑暗里。
整理人: 忘忧草, 15/01/2025 17:46
[59]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59
第二天她又起晚了,当她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脑袋痛得厉害,身上也不怎么舒服,黏腻到恶心,像出了很多的汗。
她强打着精神从床上起来,跑去冲了个澡,草草洗漱之后就出了房门。
妈妈房间的门最近总是紧闭着,怀特叔叔并不是从早到晚都有时间照顾妈妈的,照顾妈妈的护工会在她和丹尼尔离开之后到家里来 。
妈妈不会出来和她还有丹尼尔一起吃早饭的,妈妈除了刚来的那几天有和他们一起吃过饭,之后便一直窝在房间里,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她其实也有了心事,那就是,她想要带着妈妈搬出去住了。
林荷衣从小是被各种各样的辅导班给泡大的,虽然不能说样样精通,起码什么都会上那么一点,她会说四国的语言,有两门并不精通,但是对于一些初级的翻译稿子来说也是够用的。
妈妈的外语水平很厉害,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哪怕妈妈没有了双腿,也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生活的来源,当了那么多年的模特,妈妈手上的存款有不少,既然在怀特叔叔的家里妈妈住得不开心不舒服,她们就一起搬出去,这是完全可行的。
其实她这样打算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她感觉自己的病又要复发了,明明之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在昨天,记忆中那种不受控的恐惧感又如影随形般地缠了上来。
带给她这种不安感的就是丹尼尔。
她觉得如果她继续和丹尼尔住在一起很有可能精神情况会很不稳定,这是她自己的原因,她疑神疑鬼,但是她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她刚开始会因为自己对朋友的怀疑而愧疚不安,现在则完全是焦虑到无暇它顾了。
吃完早餐之后她拿着书包站了起来,丹尼尔也随着她的动作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