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她发了烧,云鲤刚一回家就看到窝在沙发垫子里闭着眼睛睡觉的女儿,她走上前去拍了拍云雀的肩膀:“雀儿别在下面睡,会着凉的。”
云雀一动不动的,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烫得吓人。
云鲤愣了愣,意识到女儿这是发烧了。
她想把人抱起来 ,刚碰到女儿的腰就见怀里原本安静的孩子瞬间大声地哭了出来:“痛…痛……好痛……”
云鲤吓了一跳:“好好好,妈妈不碰……”
“我要你帮忙带一下孩子,你就是这么带的!?”云鲤感觉自己血压都高了起来:“ 跟你出去一趟回来又是高烧又是骨折!”
“我带她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她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呢?”
陆琛也不是那种任由人指着鼻子骂的主儿,反唇讥讽道:“万一就是回来的时候出事了呢?我当初要你请个保姆请个保姆 ,你说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了 ,现在又在我面前装什么慈母?”
云鲤气得嘴唇发抖,但一时又想不出反驳的话。
陆琛从小到大都是那种被家里人宠坏的少爷,当初选择出道纯属就是少爷玩票,刚好又还有那么一点点音乐才华,一辈子顺风顺水没经历过什么大磨难。
他嘴皮子功夫厉害得紧,出什么事了从来不会想着是自己的问题,有问题的从来都是别人。
这哪里像一个父亲,纯属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一点担当都没有的孩子。
但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陆琛不配做一个父亲呢?
她其实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只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女人。
云雀后背的骨折不是很严重,静养了半个月以后就好得差不多了。
很快便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节奏,白天练完琴,等着晚上老师来上课。
她这几天因为生病住院,落下了很多的课程。
“莎士比亚读完了吗?”今天的老师换了一副眼镜框,衣服穿得也比以前要鲜艳了许多,看起来很精神,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老师本来年纪就不大,据说他已经在国外很著名的大学里面念完了硕士,如今也才二十五岁,他仔细收拾了一下自己,到外面别人说他是高中生估计都有人信。
他挨着她,靠得很近 ,身上传来一阵男士香水的味道,和妈妈身上香膏的味道完全不同,她觉得别扭的要命。
“读完了,但是我不记得了。”莎士比亚这样的书,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能够读懂什么呢,只能囫囵吞枣地过上一遍,看完也就抛之脑后了。
“要认真读啊。”老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是一本很优秀的著作。”
“老师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以前读的时候觉得可笑,最近回想起来才明白,诗人所述的一切虽然有些也不乏偏颇,但也总有它的道理。”
“Love is merely a madness.”老师的手又摸上了她的脸颊,他挨得好近,那股男士香水的味道越来越浓,浓到让她窒息。
她听不懂老师嘴巴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老师看她的眼神让她感到害怕。
她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后挪,但课桌与椅子之间的空隙又是那么的狭小,她整个人如同被装进了密封的玻璃罐子里。
里面都是粘稠又甜腻到有些恶心的蜂蜜。
嘎达。
椅子在她的挣扎下侧翻在了地上,她也顺着椅子的力道跌在了地上,她想要跑,因为有一只贪婪的熊在罐子外面朝她伸着狰狞的熊掌。
好沉。
男人沉重的躯体压在她的身上,滚烫的鼻息喷洒在了她的脖颈间,粗糙的手掌将她的肩带挑开,摩挲着她的肩头。
她几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