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勒索过他,是誉他们心甘情愿要我‘照顾好纯子’的。”
他进一步地声称,誉一家之所以激烈抗议绪方的亲戚们,来到小仓居住,而不再返回久留米,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指示和诱导,全部是誉一家自发的行为。
“在绪方家的亲属会议上,当被问及‘是否给了松永三千万日元’时,据说静美拼命为我辩护,说‘松永不是一个坏人’。但是,他的弟弟们为了财产不被夺走,以亲弟弟的名义给本家的田地设置了临时登记。
“誉一家对于那些亲戚只想着保护自己财产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慨。他们提出了强烈抗议,但临时登记还是没能被撤销。我绝对没有煽动他们去抗议,是他们主动提出了抗议。
“平成九年(一九九七)十一月,是通缉犯搜查强化月。搜查人员拜访了绪方家,并询问了刚好在家的静美。因此,誉他们就不再返回久留米,开始住在M公寓里。他们对自己的亲戚很失望,说:‘想和他们断绝关系。不愿在老家生活了。’这种情绪似乎非常地强烈。他们各自都主动辞去了工作。
“我们每晚都喝酒,一起讨论如何筹钱等问题。我给了他们很多建议,所以誉一家对我非常钦佩,也越来越依赖我。于是,我们在十二月十五日起草了一份协议书,内容是:‘我们一家把大女儿纯子交给松永太,直到刑事案件的诉讼时效到期。为此,我保证全家团结一致,援助纯子和松永太的逃亡计划。’
“那个时候,誉和静美一直希望我能和纯子结婚。作为逃亡所需费用,已经收到的三千万是不够用的,需要追加三千万作为以后七八年的‘逃亡护送技术费’。但誉跟我说:‘如果你和纯子结婚,你们就是夫妻了,也就不用付护送费了。’也就是说,他们想要通过结婚来逃避支付更多的钱。我想:‘真是个小气鬼啊,就像漫画里的一休和尚,真让人佩服啊!’
“但是,自从汤布院的事情发生以来,我就不相信纯子了。考虑到即使我们结了婚,我也无法保证纯子的行为,我起草了一份题为‘纯子行为连带保证书’的文件,请誉一家签字。他们立刻就答应了。”
需要补充的是,这份供述中出现的松永和绪方家之间的数份文件仍然存在,是在房屋搜查时被查收的,并被法院采纳作为证据。根据纯子的证词,誉是在被通电的情况下,被迫起草这些文件的。但是,松永声称这些文件都是在讨论并征求双方同意后起草的。事实上,这些文件中大多都有类似“在轻松的氛围中起草的”这样一句话。但是,特意那样强调的话,反而显得不自然。
关于绪方一家六口被杀害一事,让我们总结一下松永的供述。
首先,当被问及是否承认他们相继死亡的事实时,松永承认了。但他同时坚称:“事实上,他们的死亡跟我没有关系。”他同样承认了尸体被肢解的事实,但他斩钉截铁地说:“在肢解誉的过程中,我虽然扮演了导演的角色,但在肢解其他五人的过程中,我根本就没有参与。”
关于绪方一家六口的死亡,他给人们呈现了这样一个故事:“绪方家的人互不和睦,彼此憎恨,把对方当作障碍,最终演变为互相残杀。”据他所说,他们中的罪魁祸首是纯子和主也。
据纯子本人说,在她逃跑未遂之后,便已然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她被排在了最后一位,不被允许自由发言。但是,松永声称,从那个时候开始,纯子对誉一家和松永就表现得非常傲慢,而这也为后来的一连串事件埋下了伏笔。
“那个时候,纯子似乎对把她当成累赘的誉一家越来越不满。她有时候会傲慢地说:‘如果我和松永分手,最麻烦的应该是你们吧。我和松永在一起生活,是为了你们哦。’有时候还会故意找茬,或是拳打脚踢、施加暴力。就我所见,纯子从来没有叫过誉‘爸爸’,而是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