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松永。确实,生活费是会带来负担,所以我想如果由我出钱,小彩和优贵应该就会得救吧。于是我告诉松永说我来筹钱。我的想法是让亲戚、老朋友中关系疏远的人或者不太了解我情况的人借钱给我。”

但是,联系了几个人,没一个人愿意理纯子。松永便指责道:“明明知道自己赚不到钱,还敷衍我!”纯子便很难再说些什么了。

主也死后,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松永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小彩可能不会说出去,因为她自己也有罪,但是优贵并没有犯罪。小彩一旦告诉优贵这里发生的一切,那么优贵将来可能会采取各种手段,威胁到(我们二人的)孩子或者报复他们。为了让小彩和优贵中的一人活下去,就必须杀死其中的另一个。”

那时,松永非常突兀地引用了源平之争的历史――源义经被平家放掉之后,长大后成功复仇的故事。松永总结说:“正是因为对孩子太仁慈了,没有杀他,所以后来才会遭到那个孩子的报复。”他又用这个例子作为参照,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们必须尽快堵住他的嘴。”

听了这番话,纯子知道松永的意思是指示自己杀害优贵。但是她当时不仅没有反驳,反而马上答应说:“只能这样了。”在法庭上,她坦白地说出当时的原因:“因为我不知道拿什么话去反驳松永。当时,脑子里想着的,只是如何说服自己去杀优贵,而不是怎么去救优贵。”

她说:“优贵的父母和祖父母也都不在了,既不能去上学,又吃不饱饭,现在虽然还没被通电,但显然要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开始被通电的……一想到这儿,我觉得他就算是活着,也是活得很可怜。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能给松永添麻烦。我决定杀害优贵,并不是因为自己真相信松永说的,我的孩子们将来可能会遭到优贵的复仇之类的话。”

一听到纯子说赞成杀害优贵,松永便命令她把浴室里的小彩带过来,并连珠炮般地质问小彩。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啊?”

“和优贵两个人回爸爸的老家。”

“回去之后,如果别人问这问那的话,你怎么做呀?”

“我什么都不说。”

“你或许不会说,但优贵没问题吗?你的想法太乐观,太天真,觉得优贵对爷爷、奶奶、妈妈和爸爸的死是一无所知的,就算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害处。但是,我认为正因为优贵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一定会如实回答。小彩,你能保证优贵什么都不说吗?”

“我不让他说。”

“就算你不让他说,但是万一优贵说了些什么的话,警察就会趁机采取行动。小彩你也是犯了罪的,会被警察给抓起来的啊。即便那样,你还是觉得没问题吗?”

“……”

“而且也对我不利,我会被警察抓起来。这个责任,小彩你负得起吗?”

“……”

“优贵呀,爸爸妈妈不在了,活着也只是痛苦。他不是和妈妈很亲近么,让他回到妈妈身边去不好吗?”

“……”

“如果小彩你想回爸爸的老家的话,是不是要把优贵杀了才好呢?”

“……”

纯子在一旁听到了这些对话。她在法庭上说道:

“松永一个接着一个地追问那些细小的问题,要小彩回答,然后又针对小彩的回答提出更多的问题,逼得她无法回答。‘会对我和小彩你产生不利影响,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这句话起到了推卸责任的作用。与其说小彩什么都没说,倒不如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她决定杀了优贵,回答说‘我会那么做的’。”

五月十七日,在把优贵关进浴室后,松永、纯子、小彩三人在厨房讨论杀人方法。纯子说:“我一个人把他勒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