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会视之为沉重的负担,感到异常的愤慨。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当松永提议说要上演一场葬礼剧,对纯子施以惩戒的时候,他们大概就会点头应承了。

但是,即使松永的“策略”取得了成功,纯子也被骗了回来,誉一家人也没有被放过。根据纯子的证词,从汤布院回来后,誉、静美和理惠子就开始频繁地出入M公寓。起初是两三天一次,但在门司站逃亡未遂事件之后,就变成了每天一次。他们三人从久留米的家中出发,开车约两个小时到达小仓。他们一般是在工作或家务完成之后出发的,所以最早也要晚上九点才能到小仓。然后在黎明前后,再回到久留米的家中。

一开始,松永和他们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彻夜长聊。讨论的主要话题,就是今后如何处置纯子。不过,纯子没有被告知他们商谈的具体内容。对于纯子的处置,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由松永照看她,要么由绪方家领回去。

松永这个人,根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走纯子。因为纯子知道自己的一切恶行。

但是,基于他自己的“人生信条”,松永当然不会自己下决断。他会让誉一家拿出结论,自己决定把纯子交由松永照顾,从而卖给他们一个人情,以便在照顾费的名义下榨取大笔的钱财。

松永的那一套娴熟的诱导技巧,是这样的。

首先,松永提出要和纯子分手。根据纯子的证词,在门司站逃跑未遂事件之后,松永对她说:“想要分手的话,那就分手吧。但是,我要和你的父母好好谈一谈。”纯子半信半疑,但仍然觉得似乎可能就此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她在证词中说:“自己当时觉得那样肯定会对不起爸妈,但如果能用钱解决问题的话,我希望他们能帮帮我,所以我就求了他们。”

绪方誉他们,可能一直在两种情绪之间摇摆不定――“纯子回来的话,肯定会有麻烦”的那种不安,“如果她想分手的话,那就帮她一把”的一份责任感。然而,这恰恰就成了松永的突破点。

首先,松永当着大家的面,公开进行了对纯子的电击。起初,纯子幸免于在誉一家的眼前接受电击。但好景不长,松永开始当着家人的面,对她实施电击。誉一家甚至还目睹了纯子右手手指被电击灼伤后的惨状。

从汤布院返回之后的惩罚自不必说。但是,誉一家可能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松永对自己女儿的惩罚,在那之后竟然仍在持续,甚至连面部和乳头都被通电。他们在亲眼看到纯子遭受电刑的时候,那种内心的震惊、动摇、恐惧,是不难想象的。纯子她再怎么说是家里的累赘,但女儿到底还是女儿,姐姐也到底还是姐姐。他们一定会怀着“想要拯救那可怜的女儿(姐姐)”的心情,努力地和松永反复谈判。

但是,他们越是急躁,就越是会落入松永的圈套。对于分手的问题,松永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并索要一大笔钱作为“分手费”。誉一家都接受了。然而,就在谈判即将达成的时候,松永又使出了手段。他利用孩子作为筹码,劝说纯子撤销分手协议。事实上,纯子在知道“分手条件是两个孩子被松永带走”的时候,就丧失了离开的意愿。她作出了一个悲怆的决定:“与其孩子们被带走,倒不如毁灭了自己。就算是趴在地上爬着,也只能跟着松永。”

“我还是不会和松永分手的。”纯子这么一说,分手的事就算是告吹了。但这样一来,事情就演变为“照顾杀人犯纯子需要很多钱”这一话题。誉一家老老实实地答应了这种不合理的金钱勒索。纯子的证词如下:

“我记得,爸妈和妹妹经常讨论如何弄钱的问题。松永向他们勒索数以千万计的钱,并逼着他们快点拿出弄钱的方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他拿我做文章,千方百计地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包括迄今为止的照顾我的费用、我离家后的花销、行为保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