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而且,松永让她仅仅随身携带五百日元左右,并强迫她频繁地用手机和自己联系。因此,贵子既不能逃跑,也无法求助。

两个月后,贵子按照松永的指示辞了职,随后被关进上着锁的小房间。服装是一套运动服,洗澡是每两周一次。排便必须得到松永的许可,而且处于监视之下,小便要尿在饮料瓶里。饮食是每日一餐,吃的是八片抹了猪油的面包,限定在二十分钟以内吃完。如果没来得及吃完,就要硬塞进嘴里,再喝水顺下去。而且,根据松永的心情,还会不分时间地被通电。

贵子的口述笔录中,还有关于通电产生的剧痛和恐惧感的描述。

她说:“连日来的通电,使我耗散了气力,也丧失了意志。我变成一个任由松永操控的‘傀儡’。我对松永说想和他分手,他就勃然大怒起来,并持续不断地给我通电。松永说:‘我曾经电死了一个倒霉的家伙。’听了这话,我感到毛骨悚然。他还强迫我虐待自己的孩子。当时,我实在是不想自己被通电,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即便如此,他还说我在虐待的时候偷工减料,于是又给我通电。我被迫赤裸着上身,保持‘深蹲’的姿势,两个乳头被夹上鳄鱼夹。电流传导到全身,但乳头处是最难受的。乳头非常敏感,每次在遭受电击的时候,都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心脏被刺激得怦怦乱跳,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席卷而来。即便在通电结束之后,那种一跳一跳似的剧痛感还会持续很久。有时胸口猛地遭到电流的冲击,就像是突然之间咚的一下被重重地撞击了似的,随后整个人仰面朝天向后跌倒。夹在眉毛上的通电,让我感觉眼前火花飞溅,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骤然之间变成一片空白,然后就那样昏厥过去。一看见松永,我就条件反射似的从心底涌出一种恐惧感,仿佛是被通了电似的,浑上下身瑟瑟发抖。”

在被监禁期间,贵子在松永的指示下,通过向父母要钱、信用卡取现、典当羊绒外套和贵金属等方式,想方设法地筹集资金。最后,她甚至把送给松永的agnès b.情侣手表中的自己那一块表,拿去了典当铺。

但是,贵子在平成九年(一九九七)三月,也就是开始和松永同居五个月后的一个深夜,终于逃了出去。她看准了纯子打开窗户换气的机会,从公寓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尽管当时就摔得腰骨骨折,但她还是拼了命地奔跑,终于跑到附近一家公司的事务所寻求帮助,后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松永他们开始到处搜寻贵子的踪迹,但是没有找到。于是,他们立即准备搬家,并迅速采取行动,在第二天晚上就带着钱财和通电工具,急急忙忙地返回了M公寓。大约十天后,松永他们开着车,把贵子逃跑时扔下的女儿带到贵子前夫家的附近,扔在了路边,然后扬长而去。

贵子成功逃脱之后,受到及时的救治,骨折和极度营养不良等一系列病症得以治愈,但还是患上了慢性复杂型创伤后应激障碍,只得在精神疾患科长期住院,接受治疗。

以下是纯子的证词,可用于了解贵子逃脱之后的情况。

松永想方设法也没能找到新的金主,导致生活费捉襟见肘,于是就把一腔的焦虑发泄给了纯子。他对纯子命令道:“只有我自己在想着法地弄钱,现在也该轮到你了!”纯子就只好给静美打电话,说什么“孩子生病要住院”“家里失火要搬家”等等,编造了各式各样的谎言,哀求静美寄钱过来。不过,纯子也只有在静美愿意接受她的说辞时才能收到钱。

平成九年(一九九七)四月,松永又向纯子索要一百五十万日元。纯子只得又向静美求助,但遭到了拒绝。那天晚上,走投无路的纯子趁着松永带着大儿子去了其他藏身处的时机,头一次把静美叫到了M公寓,当面再次恳求静美汇款一百五十万日元。但是,静美的回答依然没有变化。因此,纯子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