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垂眸掩盖住眼里的冷冽,原主不是傻子,只是年纪太小便失去父母,又被时家大伯故意养废,这个圈子里的消息他无处得知,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时家大伯听他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语气,就知道他还不清楚联姻的真相,心底的大石头落了地,声音更加放软:“我今天中午让人做了你喜欢的菜,回来看看大伯吧,嗯?”
时樾犹豫:“可是、傅先生不让……”
时大伯故意装作不悦的样子:“小樾你求求傅总,他还能不同意吗?大伯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一桌菜,就怕你在别人家吃不好住不好的。”
时樾遵循着原主的人设:“那、那好吧,大伯你别生气,我中午一定回去。”
时大伯喜笑颜开:“这才是我们家好小樾,大伯没白疼你。”
挂断电话,时樾脸上装出来的软弱不安瞬间消失,只剩下冷淡。
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桌菜?时樾觉得是鸿门宴还差不多。
不过就算是鸿门宴他也是要去的,一来,时大伯找他一定是和傅家相关的事,他需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二来,原主父母留下的财产还在时家,时樾要拿回来。
告知纪叔中午不用做他的饭了,时樾换了一身朴素的纯色短袖牛仔裤,坐车出了门。
路上却意外地接到傅珩舟的电话,电话那头说:“你一个人回时家,需要我帮忙吗?”
时樾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一定是纪叔告诉的他。
时樾心里一暖,然后笑着说:“不用了,我一个人能搞定,放心。”
“好。”傅珩舟的声音隔着屏幕,有些失真的温柔,“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窗外的景色已经变成了原主熟悉的是时家到了。
时樾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变成原主平时的样子。
“小樾,你终于来了!”
时大伯迫不及待地从屋里走出来迎接,看见他从劳斯莱斯上下来,脸上的笑愈发热情。
时樾将他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嗤笑。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不怀好意。
不过他装作没看见,十分感动地喊了一声“大伯”。
两个人假模假样的演着和谐一家人,饭桌上时大伯不停地给他夹菜,时樾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没再碰,时大伯心不在此,也没发现。
为了今天这顿饭,时大伯特地把妻子儿子支走,就怕耽误了他的好事,此时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
“小樾啊,大伯不瞒你,其实今天来是有事想求你帮忙。”
时樾满脸惶恐:“大伯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一定尽力。”
时大伯一脸愁容,道:“最近我看中了一个大项目,有大公司牵头的那种,稳赚不赔,我也想参与参与,但是你看,咱家的资金都投进公司里了,手头上确实是紧张啊。”
时樾心里冷笑,你那手上的名表金戒指还摆着,当我眼瞎?
时大伯还在继续说:“这个项目我有心无力,小樾你看你和傅总也……是吧,是不是应该帮衬帮衬大伯?”
“但大伯绝不是向你要钱,小樾啊,你帮我给傅总说说,让傅氏和咱们公司合作一下,好让大伯腾出些资金来投资项目,啊?”
时大伯还挺聪明,不直接要钱,估计是觉得傅家不会给,反而要寻求合作,顾及着亲家的面子,他觉得傅珩舟不会严词拒绝。
时樾面上为难:“我、傅总不会听我的,他只是说可以投资我的产业,但我手下没有什么,就、就不了了之了。”
时大伯听了暗骂时樾这个蠢货,连机会送到手里了都把握不住,但同时也更加有信心:傅珩舟主动要求投资给时樾,证明他在傅珩舟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那自己再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