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师又转头看向时樾,道:“这位家属,可以在晚上给病人轻柔按摩一下,有助于减轻复健对双腿造成?的压力,时间控制在半个小时之内就好。”
时樾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从复健室出来,时樾给傅珩舟裹上毯子,即使医院走廊没有开窗,也?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生怕着凉一点。
回到病房,时樾轻车熟路地将傅珩舟抱进卫生间,褪去?衣服扔进脏衣篓,把?人抱进放满了温水的浴缸里。
这时候距离傅珩舟复健结束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可以放心?洗澡,傅珩舟是?能自己洗的,他只是?双腿不方便,不代表手也?不行,但是?时樾总以“你刚才累了省省力气”为由,拒绝了傅珩舟自食其力的想法,亲自给人洗洗搓搓。
傅珩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时樾给他洗澡的时候还能放松地打个盹,直到被人裹上浴巾抱出来,才睁开眼睛。
他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困意,变得含含糊糊:“……洗完了?”
时樾“嗯”了一声,将人抱到床边,确认屋内温度不会让人着凉,才慢悠悠地剥开浴巾给人穿衣服。
傅珩舟现在已经非常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了,偶尔也?会怀疑,自己这样会不会被时樾养废,但转念一想,只是?住院这段时间而已,恢复之后他肯定不会让时樾这样照顾。
给人穿好衣服,再将他塞进被子里,此时傅珩舟的睡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仰头和凑过来的时樾接一个黏黏糊糊的吻,最终以自己被吻得缺氧告终。
时樾则是?满血复活,去?清理用过的浴室。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多天,傅氏的事?情都交给了傅珣这个现在名?正言顺的掌权人管理,傅珩舟乐得清闲,只是?偶尔会在傅珣焦头烂额的时候帮忙处理一些?文件,再由林特助转交给在公司埋头苦干的傅珣。
转眼,在时樾自己都没记起来的时候,他的生日悄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