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西可,纪桃沢……”连续喊了六个名字后,带头的女生干部朝前走,“你们都是一个系的,跟我来,我带你们认识一下学校环境和各自的班级。”
女生干部叫白鹿,说话声音很柔和,走路时习惯将双手摆在身前,新生们由她带出教务楼。
几人穿过雨中花圃时,时音被不远处的绿茵大操场吸引了注意。
大雨,倾盆大雨,那绿茵地上却有骏马奔腾,若干穿着马球服的女生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挥动马球杆,在豪雨中大力击球,马蹄声像擂鼓一样传来。
好帅气的女生们。
“是马球社的社员,她们在为这个月的马球比赛做训练。”白鹿解释,继续将人带入教学楼。
也是在进入教学楼后,她原本摆放讲究的手臂轻松地垂到了身子两侧,时音注意到,而她也注意到时音的视线,回头说:“严主任是一位教育很严谨的女士,她希望每个她教出来的女学生都成为淑女,但是在我们大部分人看来她的思维有些古板,所以我们只在她来的时候做做样子,放轻松点,我们又不是死气沉沉的女权学校。”
时音向她笑笑。
然后,白鹿将所有人带上了大一年级的廊道,廊道很大气,顶很高,是拱形的,挂着吊灯,一边是教室,一边是高大的椭圆形玻璃窗户,窗户外能看见学校其他红墙尖顶的教学建筑和一望无际的绿茵操场,倾盆的大雨洗刷着视野内的画面。
新生们都四处观察着。
恰在这时候,下课铃打响。
手上带着课本的学生从教室鱼贯而出,安静的廊道一下子染上浮躁与热闹,这一瞬间就像眼前展开了一个新世界,时音看着,芝爱也看着,身后的邵西可无来由地微笑,似乎因自己即将成为这种场面的其中一部分而感到兴奋,自豪。
喧嚷中,时音周身不断有人前前后后地经过,她观察这些学生,发现每一个人都非常优异。
这种优异从她们走路的姿势,拨发的态度,微笑的弧度就已展现出来,空气中燃着一种隐形的火焰,隔着肌肤将血液渐渐地烧热,烧沸。
不久,又一阵更大的躁动从后方传来,白鹿回头看,向众人介绍:“她们回来了。”
如果刚才的血液已沸,那么此刻就达至最高摄氏度,时音回头看的那一瞬间,正好迎出那些女生。
那些高挺修长,衬衫潮湿,手握马球杆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