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西亚认命地放松了力气,将头抵在艾伦胸前,听着对方规律的心跳,安抚道:“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这么凶啊。”
过了半晌,艾伦的声音才从胸腔处传来,掺杂着心跳声也能听出来委屈:“我哪里凶了,你竟然去牵那个绑架犯的手,还和他一起跳舞,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害怕吗?”看来艾伦和那些军人真的在一旁看了有一会儿了……
“他其实不算是坏人……”见艾伦那双碧绿的眼浮现憋闷的红,西亚连忙转移话题道,“身上湿漉漉的好难受,我们先去换一下衣服吧。”
西亚又将艾伦额前的头发拨开,使它们不至于挡着眼睛,用指腹揉了揉艾伦不自觉蹙起的眉,像是在抚慰一只闹脾气的狼狗:“这些天我一直很想你的。”
海茵坐在不远处一栋房子的屋顶上,一只脚支起,另一只伸出屋檐,懒洋洋地晃悠着,总是显得凌厉的凤眸此刻有些茫然。高等级alpha超强的五感,使他能清晰地看到甚至听到下方发生的一切。
他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觉,惊讶?羡慕?嫉妒?还是……虚无?
他的心好像突然空了下来,他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这里的确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赫尔曼,不同的艾伦,和不同的西亚。而他的西亚,不在这里,不在任何地方。
在发现自己来到了过去时间的那一刻,海茵的心脏曾剧烈跳动过,随之生出了无数贪婪的妄想,像是救命的钩爪锁链将他密不透风地缠绕。但那些妄想很快就碎裂了,不是因为他发现这里是另一个平行时空,而是一个最简单的事实,属于他的西亚,已经死了,耻辱难堪地死在了那艘飞船上,往后一切,皆是虚妄幻相。
而他的终点已经注定。
他知道艾伦是他生理上的父亲,但他和艾伦并不熟悉,唯一近距离接触的那一次就已经是生死搏杀了。那么疯的一个alpha,其实却很害怕西亚的眼泪,为了他口中这个低贱的异形虫容器,连弑子都做得出来。
作为一个廉价的军妓,当时西亚的“待遇”在许多人看来已经相当不错了,他拥有了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里面有柔软温暖的床被沙发,还能照到金灿灿的阳光。接待的人限定在具有一定军衔的高级军官,总人数下调到了十人以下,甚至连每月的休假都有了。
但这个军妓却还是“不知满足”,总会时不时闹出些不大不小的麻烦来,那些军官倒是变得宽容了,至少从没在人前对他有过残忍的惩戒。
在海茵又一次违规强行破入西亚的房间,狠狠侵犯欺负了他一通后,或者是西亚真的哭得太凄厉也太可怜了,整个人都哆嗦成破碎的一团,随后到来的艾伦第一反应就是试图将西亚护在怀里,用外套包裹住他。
但西亚太恐惧了,那种恐惧不是以往对某个alpha的恐惧,是对自己、对现实的恐惧,除了恐惧,还有抑制不住的恶心与癫狂,恨不得自己从未存在过的悚然。
他动作激烈地拒绝着艾伦的靠近与触碰,甚至只是看到艾伦,看到那相近的发色,他便忍不住吐了,吐出了肮脏的粘稠白精,病态潮红的脸上是濒临崩溃的绝望,喉间发出了被掐断般的嘶声尖叫。
海茵就在一旁毫不在意地嬉笑道:“刚提起你,你就来了呀,要不要一起做?如果是你的话,妈妈应该会更兴奋吧?”那是当时海茵第一次叫西亚妈妈,他橙红色的眼牢牢锁在西亚脸上,笑容艳丽,勾出一抹极深的恶意,“那两张嘴是有多馋啊,这么喜欢吸儿子的鸡巴……”
艾伦几乎要杀了海茵,他实力在海茵之上,暴戾的第一击便将海茵打倒在地,海茵没有反抗,甚至还在狂放大笑。红色的血沫从嘴角逸出,他就那么仰躺在地上,神情嘲讽,与西亚相同颜色的双眼打量着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