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也叫他收买了,阿娘千万要信我……”
皇后冷笑了一声:“我原本也不信的,可是眼见为实。”
她向王远道点了点头。
王远道默不作声地退下,不多时捧了只银鎏金的酒壶来。
皇后接过酒壶,往案上的空酒杯里注满酒液:“这是你最喜欢的郢州富水。”
桓熔明白了什么,哭泣和哀求戛然而止。
他缓缓直起身子,苦笑了一下,向内侍道:“给我打盆水来。”
他看向母亲:“至少让我走得体面些。”
内侍看了眼皇后,皇后向她点点头。
不一会儿,内侍打了热水,捧了巾栉来。
桓熔慢慢洗净了头脸,剃去胡须,将头发束好,正了正衣襟,端起酒杯。
皇后昨夜已下定了决心,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远比想象的难。
她的嘴唇轻轻哆嗦:“要不要见一见妻儿?”
桓熔道:“不必了,不过徒增烦扰。”
他看了看杯中酒液,忽然抬起头向皇后一笑:“毒死桓烨,我从来没后悔过。”
皇后脸色变得煞白:“你这畜生!”
桓熔冷笑道:“皇后娘娘只有桓烨一个儿子,我不是畜生是什么?”
“你……”皇后的面容因为恨意而扭曲,“从小到大,我何尝亏待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