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小子挺面生啊……新来的？”

“脸嫩啊……跳级？口气真不小。”

“你看他，长得像omega一样……”

“小学弟……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军理并不十分鼓励跳级，因为这对应地缺少了训练，有时候尽管数值达到了，还是会压着学员在原来的层次，这样基础更扎实一些，除非真的达到了要求。有人对这个新来的跳级生好奇，想要碰一碰他，结果手没摸上肩膀之时，就突然被抓住了。感觉到手底下传来的抗拒力度，试探的alpha才渐渐认真起来，笑容也收敛了。

一股力量抗拒着他手的接近，想要努力压下去时，却传来另一股更坚韧的力量。僵持一会后，alpha才把手甩开，交锋在平静无声间结束。他轻笑着说了句：“还可以。”尽管相貌有些阴柔，但对方身上传来的信息素和气质都是alpha无疑，因此长相就无所谓了。

但还是有人窃笑着起了个外号：“你看他那头发……跟拖把一样……”

教官的到来让一切声音都肃清了。他们穿着整齐的军靴踏上主席台，而莫辛纳甘教官在最中间。电棍在铁栏杆上一敲，窃窃私语就都停息了。冰冷无情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alpha们也都站直了军姿，变得整齐端肃起来。

alpha的身材普遍都比较高大，军理更是优中选优，一字排开的时候，视觉效果非常宜人。那种严肃逼仄的信息素更是压倒性的，好在张斐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才没有在浓烈的alpha信息素氛围下腿软。教官只简单看了一眼现场，便开始宣布：

“相信你们很多都知道了，下一次的训练是实体场景＋半模拟，你们每一个人进入地图后，都会随机分配一个身份。所有人的任务是，在最快的时间内接近目标完成任务，按照贡献度记分。如果在最后没有任何队伍完成任务的话，全局失败，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整齐划一的回答声响起。

“那好，现在开始分组！”

alpha们都朝着事先选定好的队友走去，都是平时比较熟悉的朋友，也有现场组合的。新来的跳级生却不怎么受欢迎，有人觉得他根基不牢怕拖后腿的，有人觉得他实力不足看起来又柔弱，像带了个女o。跳级生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看起来无人问津。教官在台上看着这一切，冷声道：

“还有5分钟！所有人必须组合完毕！不然就要强制点名了！”

作为一个远程选手，张斐还是挺受欢迎的，好几个人等待着想和他组队，但张斐都拒绝了。这和以前张斐刚来军理时的境况，已经大不相同。眼看时间已至，alpha们也得另找队友重新组合，剩下的几个人，包括张斐在内，就按抽签顺序，强行指派了队友。

看到终端上显示出的那个名字……张斐有种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感觉。

韩遂。

背起自己的枪，走到那个一头长发的alpha身边站着，对方惊愕的眼神落到他身上来，张斐才说：

“好巧啊，好久不见了。”

大半年不见，alpha长得飞快，样子又变了许多，是真的有些认不出来了。但标志性的一头长发还在。他飞快地看了张斐一眼，又收回目光，说：“你确定要选我？”

声音带着几分变声期的沙哑。

张斐耸耸肩：“我也没得选择。”

alpha直挺挺地站着，听张斐说完那句话，嘴唇又抿起来不说话了。张斐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分好组，教官宣布解散后，各个小队都搭上空间运输艇，前往最近的训练星球去了。张斐也拎起自己的装备，向接驳口走去，说：“走吧，小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