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沙发,重新站稳,手臂开始忍不住发抖起来。舅舅无奈而可怜地看着他,眼里布满血丝:“这是他们给我……”
张斐拿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张卡片,有一些凸起的数字弧度。张斐手臂颤抖着,抓着那硬皮信封皱成一团。舅舅看张斐胸口起伏,似在极度愤怒,不敢说话。韩谦站了起来,对张斐说:“小张同学,我想我们可以谈一下。”
舅舅十分识相地出去了,带上了门。张斐整个身体都在微颤着,血液一阵一阵地往头顶冲,他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屋里也没有别的可以谈话的空间,两人站到了破旧的阳台上。
韩谦开口就说:“这是很不道德的一个请求,但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
“……韩遂他要从军,你知道,和敌国联络对他影响有多大……”
话语像风里的碎烟,风一吹,就散了。张斐觉得听进去了一些,又好像没有。他像整个人反复被打着耳光,脑腔里嗡嗡嗡地响,血也要从耳朵、鼻孔流出来。他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韩谦胸口的金质奖章上,手里的硬质信封几乎被他捏碎,那张星币卡嵌入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