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老陈烧烤’四个字的招牌是打印的,就干巴巴一个平面,从下到上覆着一层油烟,暗黄颜色逐渐递减,形成一种老旧的渐变。
但是店面里的卫生倒是维持得还不错,墙上不见多少油黄色,地板桌面也都干净,就是两根白炽灯管只用电线悬着,颤颤巍巍地挂在天花板上,看着挺有危机感。
“我和她一样。”
宋薄言放下菜单,进了门,就看池清霁在看手机,然后又仰起脖子朝外面喊:“陈叔我等下还要打包五十串羊肉三十串牛肉……”
她跟报菜名一样报了一大堆东西,报完起身去冰柜拿了两瓶水,在他面前放了一瓶之后又开始拿起手机玩,语气漫不经心:“你是学成归国,来麓城工作?”
宋薄言嗯了一声:“刚进研究所。”
“是吗,挺好的。”池清霁点点头:“那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跟职业规划可以写五百页,页页不一样的池清霁不同,宋薄言小时候的目标就很明确。
从专业到方向,清晰得和同龄人相比,就像是一块块的玻璃,别人都还在覆满了水雾,朦朦胧胧的年纪,他已经从中间抹开了一块儿清晰而锐利的形状。
“你呢,”
宋薄言开口,想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直直地看向池清霁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