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可能也只是一个代称。
种种痕迹都证明这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事件,再加上心中已有某些猜测, 他们一直兢兢业业地扮演又聋又瞎之人。
楚苁蓉还?在继续语气温和地对空气说话:“是想要快点处理事情回去吗?确实耽误得有点久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说完, 她看了一眼站在坑洞前的那名队员。
那名队员像是早已等候多时, 接到动手?的信号后, 神经质地笑?了一下,下一秒,一手?撑地,另一只手?连带着整个上半身, 直接深深探进?了坑洞里!
伴随着某种凄厉而瘆人的尖锐嘶鸣,一只巨大的多足蜈蚣,竟然被硬生生地从藏身之处拽了出来!
那队员满手?是血地拽着它,还?在嘻嘻笑?道:“原来是‘蜈蚣娘娘’呀!”
“娘娘长得这么长,怕是吃了不少人吧?”
那蜈蚣几乎有一人半长,奋力扭动起来时的动静十分骇人,村民们顿时面?如土色,厉声喝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这可是村落里的守护神,你们对娘娘如此?粗鲁,是要遭天谴的!!”
如果不是娘娘,山上的那座鬼蜮早就蔓延过来了!
至于?之前那些被孝敬给娘娘的人……谁让他们来这里的?明知?道这里有鬼蜮还?往这里跑,不就是找死吗?!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如他所愿, ろんぶん 所有人的视线,都倏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连一直妄想挣脱的人脸蜈蚣好像都感受到了什么,瑟瑟发抖地停止了扭动,本能地安静下来。
“……”
有什么改变了。
一种恐怖无形的气氛,在此?处蔓延。
他们无法捕捉到那是什么,但他们已然察觉,自己?进?入了某种存在的注视之中。
而暴露在这种注视之下……
是致命的。
“■■”
他们听到了两个如同呓语一般模糊的音节。
他们听懂了。
那两个字是,
“好吵。”
漫不经心、毫无情绪。轻薄如特尼科山冰凉的夜雾。
有人张了张口,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在音节发出口前,发觉崩解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
像是血肉分解后产生的漆黑物质,从他们的眼与口中渗出,他们无法再看也无法再发一言,只在短短数秒之间?,就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团极其扭曲的物质,最后骤然溃散,洒落在泥上。
在此?期间?,四周寂静无风,如死一般。
目睹了这一切的“蜈蚣娘娘”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它太害怕了,实在是太害怕了,就连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被杀死的,杀了他们的又是谁,它都半点也不明白,只感到深入骨髓的、发自本能的恐惧,甚至失去所有反抗的动力。
这种恐惧像尖锐的刀那样?摧毁它的理智,它突然一阵剧烈的抽搐,脸上的表情就此?定格。
拽着它的那名队员,忍不住多看了它一眼。
……竟然,就这么活生生被吓死了。
它死前到底感受到了什么?
队员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异常也没注意,有时候又聋又瞎又弱智其实是一件好事。
他们当然也没听到,站在楚苁蓉身前的黑发少女轻叹了口气,声音一如既往,音节之间?带着些微的黏连,柔软得像是某种呢喃。
“好可惜……本来还?想要问问它和这座鬼蜮的关系呢。”
她微垂着眼,露出遗憾的神情,轻描淡写地说:“……没想到会死这么快。”
楚苁蓉低头看向她。
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