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都是挥挥手就能拍死的蚂蚁,区别只?在于是否是它亲自动?手而已。

得到蓝环的同意后,侍者?满意地离开了房间。

它也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对方?会拒绝的选项,毕竟身为诡异,会维护哪一方?的利益是显而易见的事, 这种好事,蓝环不可能拒绝。

侍者?按照自己后续的安排朝餐厅走去,没有注意到, 暗处正有一双漆黑的眼睛, 冰冷地注视它。

很快,餐厅里便汇聚了不少玩家, 调查局的人也再次汇合。

只?是这次他?们环视一圈, 都有些不太安定。

“领队呢?”

钱归低声问道。

张肆远虽然?有时?会被绊住脚步, 但总体上都十分准时?,他?们已经到齐, 餐厅大门?也快合上,他?却还没见踪影, 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在他?身上还带着关键道具的情况下, 这绝不是个好消息。

毛欣脸上也浮现出些许担忧, 还不等?她开口,二队的一个人便带着怨气,小声说道:“就说了得留一个人看着他?……”

毛欣的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他?们说起领队还没回来这件事,更多的是担心他?的安全, 怕出了意外?。

可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意思,是怕张肆远背叛,要派一个人去监视他??

先不说这里的人有没有那个胆子,顶住高浓度污染和监视对方?的双重压力,就单说万一张肆远真?的堕落,他?是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改变什么,还是从张肆远手中逃出来?

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知道队里不可能全是明白人,但蠢到这种地步,他?们还是觉得很丢人。

那个人说出口后就知道自己失言了,面色有些尴尬,但又觉得这种关键时?刻,其他?人不会刻意提起这件事,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端起水杯想喝口水。

水杯拿起,水波微微一漾,映出身后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他?身体一僵,也就是这一瞬间,前所?未有的阴冷气息, ろんぶん 从背后倏然?传来。

冷汗几乎瞬间布满他?的额头,他?僵硬地转过头,抬起视线。

漆黑而沉重的外?衣缓缓映入眼帘。

刚刚他?们正在讨论的那个人,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无?声无?息,以至于在这一刻,就连钱归他?们都吓了一跳。

“……领队?”

周围的空气死寂几秒,钱归像是才有些犹豫地,小心翼翼地开口唤道。

没人知道,他?的后背此时?布满汗水,整个人犹如灌铅一样,连呼吸都无?比沉重。

而这一切,都只?源于面前这个一言不发的人。

他?打眼一看,好像和上午时?的状态没有什么两样,可只?需要再看第二眼,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悚然?感,就会越来越重。

而这种悚然?……就好像一个已经打碎的瓷瓶,歪歪扭扭地重粘了起来,花纹却完全无?法和记忆中图案吻合的错乱、混沌与扭曲。

甚至它就放在桌子的最边缘,只?要稍有不慎,轻轻一碰

被勉强粘合的瓷瓶就会瞬间碎裂,而这次会碎得更加彻底,碎片深深地扎进手心,涌出无?数深红的液体。

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失言的玩家,此时?已经汗如雨下,动?弹不得。

极度的危险感下,毛欣努力保持冷静,大脑飞快运转着。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张肆远不是一个会在意这些的人。哪怕相处时?间不长,这一点也很容易分辨。

刚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