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球员凑到弗莉嘉的镜头前搞怪,她微笑着记录他们脸上的每一滴汗珠和每一个笑容。
随后,球员们与教练团队一起前往球迷区,向他们致谢。球员们亲手将球衣、足球和其他纪念品扔向观众席,将这份喜悦与球迷共享。整个庆祝活动在一切的快乐和美好中达到尾声。
赛后的球场还回荡着观众的欢呼声,兴奋的氛围几乎可以触摸得到。大部分球迷都已经慢慢开始退场了,只有少数球迷还依依不舍。
身边的摄影团队和收音师拿到了素材,连忙回去加急赶稿件和视频素材了。
弗莉嘉调整了相机镜头,转身准备捕捉球员退场的瞬间,突然她看到了镜头里的一切,瞳孔骤然紧缩。
弗莉嘉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冲破安全线的,或许是散场前安保和人群都已经放松了警惕,他脸上堆积起来的赘肉随着跑动甩动起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滑稽而荒唐,就像不少视频集锦里那些冲进球场的“搞笑粉丝”。
但弗莉嘉知道,他不是冲着哪个球员来的,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在镜头里对上他阴暗残忍的眼神时,她瞬间回想起手机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短信,和可怕的诅咒。
他的手里挥舞着装满液体的瓶子,气势汹汹地直奔她而来,她想要呼救或是迅速逃离,但是她跑不过他手里泼洒的液体。
不知怎么的,人在最危急的关头可能真的会莫名奇妙的胡思乱想,那一刻,弗莉嘉没有考虑他泼的会是硫酸还是毒药,她居然只是想到,报社里要求的那篇稿子她还没有写完,如果今天她今天进医院了,是不是就不用写了。
弗莉嘉紧紧闭着眼,尽可能地不让任何液体溅到她的眼睛里,皮肤毁了至少眼睛要保住。只是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泼?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弗莉嘉不怕死的瞧瞧睁了睁眼,发现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坚实的背脊成了她最坚固的屏障。
她捂嘴,死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第一次,她讨厌他跟在她的身边。
液体溅在莱万的衣服上,冷湿的感觉瞬间弥漫开来,但他只是死死地挡着,不肯退让半点。
周围的人群惊呼声一片,安保人员迅速将那名球迷制服,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弗莉嘉的心跳如鼓,她紧紧抓着莱万的手臂,她试图想要让自己不要弄疼他,但她没有任何办法控制自己。
“你没事吧?疼不疼,皮肤有任何感觉吗?”她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她只能祈祷这只是一场恶作剧。
莱万转身,他摸了摸弗莉嘉已经汗湿的额发,“我没有感觉,你没事就好”他的话语简短,那一刻,周围的嘈杂声似乎都暂时消失了。
两人被带到医院等待医疗检查,一路上弗莉嘉低着头,她仿佛感受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周围的一切像是真空一样,她的脑子里只是不断循环着这段时间以来收到的所有信息,那些咒骂和诅咒都会应验吗?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和恐惧笼罩住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当化验科的医生走出来,告诉他们这只是普通的水,无毒无害后,弗莉嘉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奔溃,再莱万怀里奔溃地大哭。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抱紧,扶着她走到医院的休息室,那里没有任何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一切情绪。
“他刚刚真的是朝着我过来的,他想泼我。”弗莉嘉大哭,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说。
在他的怀里,他还像以前那样,温柔地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没事了,我们不想了,他被抓走了,关个几百年,不会出来了哦,我们宝贝不担心。”他搂着她,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她的委屈再也无法压制:“真的好可怕,我以为他今天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