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其他五大门派出游历的全是年轻门人,以此为新生代长长见识,只有昆仑派截然相反。他们是越有资历才越出门,甚至连访学时出战的都是颤颤巍巍的白胡老道……

“要我看来,还是昆仑棘手一点。”徐行对神通鉴道,“对他们说话稍微大声点都涉嫌虐待老人。这还不棘手?”

神通鉴清晰地听见功德再次破碎的声音。

徐行回神,又问:“那你以为,五大族中,最棘手的是哪一族?”

君川:“蛇。”

徐行:“为何?”

君川:“心身皆毒。”

徐行:“玄素如何?”

君川:“性情优柔,果断不足。久病在身,更缺锐气。”

徐行:“我如何?”

君川:“好。”

徐行:“你的真名是什么?”

君川:“……”

君川但笑不语,徐行一副“不说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听”的镇定神情,正要说些什么来揭过这句,便听到阎笑寒道:“徐道友!你来看看这个!”

他手中拿的,是一本名册,上面写了不少人名。但奇异的是,这并不是紫兽庄人所写,而是“河安城”之人所记录。一城一庄,这城定然比庄的规模要大许多,但这个地名却消失了,至少如今这附近并无叫这个名字的城镇。

名字写的整齐,隔一段时间便增一页,除了一页页的人名之外,只有重复的二字:

【已死】。

人名的姓各不相同,应当不是一家。而另一书册上,则更为直观有人画出了这些人的画像。绘画之人的意图比起“纪念”,更像“记录”,画中诸人面色麻木,也有神色扭曲的,不论神态如何,皆齐齐站成几排。

果不其然,徐行在某一页看见了与石雕上相差无几的面容。但,随着她目光扫过,有什么竟令她也神色一凝,抬眼看向屋中某人。

将接收到她的视线,皱眉道:“怎么了?这书有什么不妥?”

“太不妥了。”徐行极其自然地将那几本书全收进袖中,一打响指,“我有一个猜测。你们想不想听?”

阎笑寒默默道:“难道我们不想听,你就不说了吗……”

“坐好了。”徐行举起一根手指,道:“我只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