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答,而是先问:“师尊那一日,在不在?”

徐行莫名道:“我?我当然在啊。亭画有在曲水台上安排我的位置。”

寻舟又道:“那师尊会一直看着我么?”

徐行:“……”

……一直,是怎样个一直?别人她就不能看了?一眼都不能?

“若是师尊答应,一直看着我。”寻舟悄悄道,“那徒儿一定会很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我警告你们两个不许再这么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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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 不畏雨3

◎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85

曲水台, 万丈红尘泼洒在这清净之地,雷般轰响,高如城楼的坐席上却听不见丁点水声, 唯有清耳悦心的弦歌之音不断回荡。

酒具杯盏,是最绮丽灿然的, 蔬果佳肴,是最精工新鲜的;觥筹交错,语声阵阵,当真是热闹至极。亭画遥遥看到最后一位宾客入座,额间薄汗已然干透, 她抬眼一望, 至高之席上,掌门对她眼带赞许地点了点头。

操持如此大的盛事,绝不是轻松活。乱一线便乱全局,所幸现在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着,并未出差错。

她霜白的眉眼终于有所松动之时,肩被人自后不太客气地拍了拍, 那人大大咧咧道:“这位朋友,敢问丙区到底在哪?来晚了点, 没看到啊, 带个路行么?”

听语气, 是将她当成引路的小侍了。亭画转头过来, 他还是没认出。她垂了垂眼, 并未说什么, 只伸手指了指地点。

“你怎么还在外面?”

正逢此时, 徐行身后带着四五人, 呼呼喝喝地过来了。跟着她的还都是外宗之人, 毕竟徐行祸害只祸害穹苍的人,外宗人只知她名声在外,如此特立独行,心生向往也是常事,当然凑过来几个说些闲话谈谈天的。徐行也不觉得自己后头跟着一行人有什么不对,就如此平常地大步过来,对亭画张口便道,“二师兄呢?”

她知道黄时雨不喜人叫二师兄,于是就要叫他二师兄。又知道亭画想要她规矩叫师姐,于是就不叫。偶尔叫师姐,也不乖,全是嘲讽时刻意叫得,被亭画薅了好几次头皮也死性不改,当真是欠得慌。

亭画冷淡道:“他昨日答应来帮忙,现在却不在。多半又忘了。”

原先误认她是小侍的那人见状却瞪了眼,指道:“你,你是徐行吧?!”

徐行莫名道:“是我。怎么?”

“那你,是那谁……亭画了?”那人说到一半,歇了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仿佛很不可思议似的,如此阴沉的人竟是本门大师姐,最后才讪笑道,“对不住。一开始没认出来。”

只怕到现在还是没认出来。亭画抿了抿唇,道:“无碍。”

“……”

徐行没注意到这微不可见的小插曲,正捡了亭画给她安排的座次坐下。这位置也是算得将将好,和执事平级,在长老之下,既不偏僻、又无遮挡,正好对着观台,视野极好。

亭画做事心细如发,极为谨慎,如果徐行能发现的话,亭画还刻意将六长老和她的座次安排到了对角距离最远,免得相看两相厌,到时又惹出了什么事端。

接下来又是些什么烦人的各类仪式,徐行不感兴趣,专注地吃面前果盘。等诸位长辈们啰嗦完了,面前也垒起了一堆果皮。忽的,她耳朵动动,感到一道视线刺在她面皮上,倏地转头,正好对上六长老颇为不愉的神色。

尚未等她回敬,六长老便反常地转回脸去,冷嘲般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