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警局回来后,又过了几天的平常日子,青木还没有回到班级里,但这次的时间并不算太长,目前还没有人慌乱。
偶尔隔壁的樱井慎一会来串门,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没在上学,整天都无所事事的感觉。
直到某一日,我回到家的楼底下,忽闻有人讨论二楼的一人在路上好好走着路,突然冲出一个人往他胳膊上扎了一针,输入了一些红色的玩意儿,吓得那人立刻去医院检查,结果无事发生,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
但这一天,他忽然坐在楼底下,逢人便说:“我总觉得我身体里有声音,你帮我听听?”
邻居以为他在开玩笑,笑着道:“我听见你肚子在叫了,快去吃饭吧。”
“不是……是真的……他还骂我,说我太丑……”那人低喃。
“别开玩笑了,不好笑……不过你这几天变好看不少啊,一定能相亲成功的吧?”邻居笑道。
“不是的,是真的……”那人神神叨叨,终于让邻居嘀咕一句,讪讪地离开。
我只想直接上楼,那人一看见我却是一愣。
下一秒,我的耳边忽然传来“啵”的一声,像是泡沫炸裂的声音。
我下意识循声望去。
那个人也愣愣低头,将留有细小针孔的手臂举到耳朵边听,神情恍惚。
“啵”
他的皮下再次发出这种声音。
宛如隔空的亲吻。
(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或者他身上什么东西破了?
正要多看几眼,那人贴着手臂侧耳倾听的奇怪举动突然停止,他惊恐地望我一眼, 急忙忙回身比我还快地上楼了。
那神情,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
头一次这种待遇。
都是我害怕别人,这次却是别人害怕我, 还挺新奇。就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我摸不着头脑, 慢吞吞上了楼。
家门口的走廊围栏处正有一人穿着设计酷风的外套, 戴着鸭舌帽,一副无聊拽哥的样子趴在栏杆上,低头看着底下,脚晃着不断踢栏杆,正在放肆地发笑。
是樱井慎一, 他脖子上的绷带已经去除,脸上依旧留着白色绷带,一圈一圈, 只是他浑身冒出一些诡异的锋利气息, 即便年龄小,也能看出身上暗含的恶意与黑泥。
他一转过来见我又露出笑, 眼眸一弯,既纯真又柔和, “姐姐……真是可怕呢, 那个人。感觉脑子不正常的样子, 潜在危险太大了,我们得把他送到该送的地方去, 对吧?”
……我发现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 相处久了感觉是个小恶魔的样子, 完全不是起初小天使的模样……
“比如哪里?”
“精神病院啊!那里还有他认识的人也说不定。”樱井漫不经心地说道,越说笑容越大,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好未来。
完全不想和小孩子讨论这些。虽然他就比我小几岁,但上学时期,即便是一点点年龄差距,给人的感觉也很突出。
我死鱼眼:“话说你上学没有啊,没有学历的话过几年很难搞的啊。”
“没关系,钱这种东西很简单就能弄到的吧”他跟只猫儿似的靠着栏杆伸了个懒腰,笑道。
无意间被嘲讽到的我木着脸与他对视:“………”
谢谢,真的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看法。
我没再管他,进屋。
在第二天的时候,楼下的那人还真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听说他还是主动过去的。
一天的时间让那个人变得歇斯底里,特别是在中午,我路过二楼时能看见他藏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