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
青木见我不生气了,面上悲伤的神色便很快消失,愉悦地笑起来,与泪痕相比,显得十分割裂。
他的指腹摩挲尽我的脸,再摸到我的眼,我不得不闭上眼,青木的指腹再下移,摸到我的鼻尖。
“红的。”
我:“……当然了!因为哭过啊!”
和好之后,他特别想要肌肤相触似的,不想离开,于是弯腰,整个人抱过来,将我完全覆盖住。
青木把头埋进我颈肩,一察觉到我不生气了就立刻恢复蛮横无理的状态:“而且诗绪里,你居然都不想切开我的!”
“……你又不是水果我干嘛切你啊!”我权当他耍无赖,毕竟他身边的确围绕着杀人犯……这个思维方式…正常,正常……
……果然还是不能习惯啊!
青木不爽地哼唧几声,故意将泪痕湿意全蹭在我的脖颈处:“虽然我很讨厌那些想要杀我的人……也讨厌那种自以为是,不想杀我、而是想保护我就自以为会在我心目中与众不同的蠢货。想杀我的,和那些不想杀我的,都让我感到恶心。”
“但是诗绪里不想切割我……我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他最后一句话跟撒娇一般轻轻的,宛如一只猫咪露出肚皮冒着咕噜咕噜的舒服声音。
我听得无语住了,真诚道:
“你可能是脑子坏了吧。”
和好之后, 当然是继续学习了,我还没有复习完。
青木一脸夸张表演出来的被辜负的表情,然而我并不欣赏, 正在思索一道历史题。
……有点忘记了。我也没有带厚重的历史课本。
青木沉默了片刻,把头趴在桌面上,漂亮的黑如漆的眼眸看着我,柔软乌黑的发散在白色桌上,连发丝都能让人联想到美丽。
少年不甘寂寞, 非要弄出点噪音让我注意到似的,但他又不敢动静太大,桌子
退回去, 然后再撞了一下。
我甩了甩有点断芯的笔, 继续写。
青木见我没反应, 对作业的专注度十分高, 他引以为傲的吸睛能力半点没发出作用, 就伸手拿了一本我摆放在桌面上的书,翻了翻。
“诗绪里, 诗绪里,我想在上面写。”青木戳了戳我。
我:“啊……是国语课本,可以啊。用铅笔,写完擦掉就行。”
青木露出好麻烦的表情,还有点不可置信, 仿佛我的要求对他来讲简直是不合理的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