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闻言停了脚步，转眸看他：“那只是他的希望而已，左正一的一生有大爱也有小情，若无小情，当初也不会主动提出南北终将一统。他……是在乎你的。”

陈呁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脚下的砖块低低道：“我知道，当我亲眼看着他被车裂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我只是……只是有些怨他，直到最后都不愿让我唤他一声父亲。”

想起左正一，楚烟心头也有些沉甸甸的，他的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但作为一个与之打过交道的人，对他在某些方面由衷的敬佩。

陈呁抬眸看相楚烟，低低开口道：“其实，我倒是希望，芩儿生的是女儿，而你生的是儿子。你与李胤都很聪明，加上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若是个儿子，定会很优秀。”

“那也未必。”

楚烟笑了笑：“姬家的血脉其实很好，左正一聪慧无双，无人能出其右，姬家为人正直，又重情义。反倒是李氏，出了个先皇。”

如果单从血脉上来说，其实姬氏的血脉更优秀。

陈呁有些讶异她会有这番说词，诧异的看着她。

楚烟微微一笑朝前走去：“实话实说罢了。但龙生九子各不相同，重要的是教导，所以两家无论谁的孩子继承大统，都无妨。”

陈呁闻言嗯了一声，随着她往前走：“听闻妇人有孕，有些会很难受，你觉得如何？”

“我挺好的，王妹妹也挺好。”

楚烟回答道：“我们二人都吃的好睡的好，除了身子重些，与平日并无什么不同，两个孩子都是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