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子,留在小姐身边,迟早会出事的。

从前的那些美好,就让它停留在从前吧。

香檀看着香兰渐渐远去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一颗颗落了下来。

好好的四姐妹,怎么就走到了今日的地步呢。

楚烟坐在桌前,透过窗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收回目光朝香怡道:“收拾收拾,这两日准备回平阳吧。”

“啊?”

香怡闻言一愣:“不是刚来么?这么快就走了?”

陛下定会不高兴的吧?说不定,还会哼哼唧唧要闹呢。

楚烟点了点头,捧着手炉开口道:“这才是第一场雪,只下了两个时辰,若是再不走,等到大雪封路,就跟难上路了。”

香怡闻言连忙点头应是。

香卉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简一的住处,在得知简一昨儿个忙了一夜才睡下的时候,犹豫了许久,要不要去唤人。

可想了想,他对她的印象本就不好,若是再惹他不快,怕是会弄巧成拙,便又不甘的回来了。

一回来,就瞧见了站在门口无声哭泣的香檀,连忙走了上去,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道:“檀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香兰姐姐,因着我的事儿迁怒了你?我这就找她说理去!”

若是以往,香檀必定会直接拉住她。

可今儿个却没有。

她看向香卉面上新鲜的妆容,想着来福之前的话,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静静的看着。

香卉走了两步,发现香檀没有拦她,一个转身又走了回来,直接挽了她的胳膊,嘟着嘴道:“檀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让你委屈成了这样?”

香檀静静的看着她,开口道:“你刚刚不是说,要替我找香兰说理么?”

香卉闻言一愣,觉得她今日有些怪怪的,但也没怎么在意,辩解道:“我想了想,还是得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毕竟香兰姐姐已经对我不喜,若是我再这么冒冒失失的,连什么事情都弄不清楚便去责怪,我与她怕是更难和好了。”

香檀闻言,一颗心终于死了。

她缓缓抽出自已的胳膊,抬脚朝前走去:“我与她没什么事儿,只是她说我们的姐妹之情到此为止,我有些难过罢了。回去吧。”

香卉连忙跟了上去,低声道:“香兰姐姐这般说,委实让人难过,但檀姐姐,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香檀没有回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入了屋。

楚烟看了一眼香檀红肿的眼睛,目光落在了香卉新补的口脂上,什么话也没说,只问了李胤的事儿。

得知李胤仍在上朝,便什么都没说话,取了本书来看着了。

香檀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楚烟,头一回真正意识到,小姐到底聪慧到了何种地步。

就连她都能看出香卉妆容的异样,小姐又怎么会看不出?

但小姐却什么也没说,好似什么都没发现一般,就如同先前,明明香兰和香怡都闲着,却仍旧派了刚刚取回饭菜的她去寻。

小姐,真的给了她许多机会了。

散朝之后李胤便扎进了书房里忙碌了起来,但他还惦记着楚烟,便打听了下她是否有乖乖用饭,可歇下了没有。

得知她仍在熬着,便又催促人去看看仡徕鸽回来了没有,若是在路上便再快些。

被革了官职的江庭还跪在外间,这回为的是江夫人。

李胤朝来禀告的来福道:“从前也没见他对江夫人有多情深义重,这会儿江家垮了,他倒是深情起来,要跪着给江夫人求药了。”

来福没说话,一旁早已是人精的张穹张公公笑了笑:“毕竟江家倒了,殷家还没倒,江家能不能熬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