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下属离开,陈呁的脸色顿时阴沉的仿佛要滴血。

李胤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忍不住闭了眼。

叔父……

可真狠呐!

为了彻底绝了他的念头,不仅给他下了最烈的药,还让他身不能动,夙儿的仇还未报,他连自尽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自已……

陈呁紧紧咬住牙,深深吸了口气,猛的睁开眼冷声道:“重淮!”

外间立刻有人应声而入。

陈呁冷声道:“将那日知情的人,全都召集起来,他们之中有李胤的人!”

重淮闻言一愣,低声开口道:“不知少主说的那日,是哪日?”

陈呁咬紧牙关,默然许久才艰难吐出几个字来:“我被下药那日。”

重淮闻言顿时默然,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属下即刻去办。”

陈呁应了一声,握了握拳冷声道:“一道回府!”

“是!”

李胤面上带笑出了茶楼,一出门瞧见简一,脸色便冷了下来,抿着唇一言不发朝马车大步而去。

简一连忙跟上,低声道:“消息属下是与他们的人一起得知的,左右您与左正一在一块,属下便想着,没必要多此一举,显摆咱们的能耐,故而便没有前去禀告。”

李胤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抬脚上了马车。

简一连忙也跟着上了马车,低声道:“主要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属下想着,有这个功夫倒不如先将圣旨拦下来再说。虽说,平阳王与左正一已经达成共识,但难保左正一不会变卦,故而属下便去安排了。”

李胤在马车上坐下,理了理衣摆看着他道:“你做的没错,但问题是,这消息有没有封锁下来,孤不想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简一闻言看了他一眼,恭声道:“主子放心,消息还未至中书省,张公公只将这消息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属下,一个是左正一的人。然后他逛了一圈,便又回去了。”

李胤闻言有些讶异的挑眉:“张穹?”

简一点了点头:“正是他,属下也有些奇怪,尽管他告知了左正一的人,但这事儿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为何会冒风险,将陛下拟的旨意藏而不发?若是被陛下知晓,可是要千刀万剐的大罪!”

李胤闻言垂了眼眸,思索了片刻道:“烟儿倒是说过张穹的事儿,但后来张志为左正一所用,孤便没有想过去笼络他。”

简一闻言道:“那这次……”

“不必。”

李胤淡淡道:“张穹此人老奸巨猾,此次也非单单向孤示好,且将他这次的人情记着便是。”

简一点了点头:“主子现在去何处?”

李胤闻言冷哼了一声:“虽然旨意没有传出来,但中书省那边孤还是要去一趟,你去一趟左府,将那个人接出来,陈呁恼羞成怒,待会儿肯定要清理。”

简一应了一声是,而后开口道:“主子何必一时之气,暴露了咱们的眼线?”

李胤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以为,文妃的事情还能坚持多久?父皇此刻必然已经知晓了左正一的事,以为平阳王府与他是一伙,所以才会在震怒之下,下了那样的旨意。”

“左正一这一趟必然要吃苦头,而姬家不会坐视不管,解决文妃的事儿,不过就这几日,接下来,便是孤与姬家之争。姬家经营百年,左府用的都是老人,咱们的能混进去,本身就有问题。”

“陈呁的事儿,那般私密,关系到姬家少主的尊严,毕竟被下药,被一个女子给强了,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这样的事儿,却让一个入府才两三年的人在外间听着看着,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简一闻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