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喝点什么?」治安官问。

卡俄斯和埃尔伯特一前一后来到亚瑟的对面坐下,卡俄斯回了句「水」,埃尔伯特则是毫不客气地说要什么茶那名字太复杂,卡俄斯听过就忘了。

治安官将门带上,两人的注意力便纷纷转移到了亚瑟的身上。卡俄斯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看过的影视剧,十指交叉、手肘抵在了桌面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埃尔伯特则是直接颇为潇洒地翘起了二郎腿。

「……」亚瑟面无表情地与卡俄斯对视了一会儿,扯出个僵硬的笑,「好久不见。」

埃尔伯特一挑眉:「你俩认识?」

「不仅认识,还是熟人。」亚瑟赶在卡俄斯回答之前抢着说,「埃尔伯特,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只想和她聊。」

埃尔伯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被气笑了:「少爷,亚瑟少爷。这是工作,你知道什么是工作吗?你要是想追我们『碎星』的小姐,麻烦等到她下班之后再随便做点什么蠢事,别在这里浪费公共资源骚扰她行吗?」

他这句话攻击性太强,亚瑟好不容易装出的深沉直接破功了,一拍桌子怒道:「你再说一遍?!」

倒水倒茶回来的治安官杵在门口,被这一拍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行了。」卡俄斯一边说着,一边朝那治安官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离开,「军团办案向来没有一人行动的惯例,你要么和我们聊,要么就另请高明。埃尔伯特先生,你也别太针对他。」

两个男人不吭声了,但都冷笑着偏过了头。看起来他们私下里关系很差,大概是相看两厌的类型。

「……好吧。」亚瑟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但这家伙什么话都喜欢往外说,他得发誓不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劳驾。」埃尔伯特讥讽道,「您先学明白了『职业素养』这个词再来报案吧。」

「我会尽力监督他的。」卡俄斯说,「现在可以聊正事了吗?」

「……嗯。」亚瑟顿了顿,像是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最终抬起眼道,「我觉得,我的母亲不像是我的母亲了。」

这话一出,招待室内的空气顿时凝滞了。

埃尔伯特和卡俄斯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卡俄斯保持着镇定,用尽可能平缓的声音问:「抱歉,能具体说说吗?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很多。」亚瑟垂着头,锋利俊美的眉眼被阴云笼罩,声音沉闷,「她从前喜欢各种颜色艳丽的衣服,最近却只穿一些简单朴素的款式;经常会把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下午;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做什么事都毫无兴致……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微小的的细节……」

「抱歉,打断一下。」埃尔伯特说,「恕我直言,如果只是这种程度,那么或许夫人应该先去看看医生?」

「那种事,我都想到过、也执行过了。」亚瑟摇摇头,「家庭医生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原来如此……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有问题的?」卡俄斯问。

亚瑟张了张嘴,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像是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有些为难。他停顿了片刻,才回答道:「从那个人出现开始。」

「那个人?」卡俄斯没反应过来。

埃尔伯特却在桌子底下用膝盖轻轻碰了她一下,眼神中满是「还能有谁」。

哦哦,卡俄斯懂了。是说奥斐利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