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他轻声叫了她的名字,「我就在你眼前。」

什么?

在那一瞬间卡俄斯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立刻开启以太视野,审视此人身上的以太流动与多余的咒言。她的确找到了一条结构精细、以她目前的能力还远远无法篡改的幻术咒言,然而观其写就时间

十七年前。

卡俄斯后退了半步。

这不可能。

「你不相信我吗?」奥斐利尔半仰起头,呼吸越发急促,胸膛快速起伏着,声音也在发抖,「我要做些什么,你才愿意相信我……?」

「你不、这根本」

「我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记得和你在一次的每一件事、你说的每一句话……这够吗?」

奥斐利尔一边低声喃喃着,一边抓住了手杖的刃部,死死地抵在自己的胸口,刃部转瞬割破了他的衣物,鲜血自伤口处渗出。

「不够的话……割开这里、亲眼看看我的心脏,让它告诉你我没有说谎,可以吗?或者、或者你想要我的哪一部分?」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切:「我说过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能否请你留下我的眼睛?我不想看不见你……只有这个……」

「……你疯了吗。」卡俄斯一把甩开他的手,手杖已经割破了他的掌心和胸口,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回答我,我们创办的社团叫什么?」

奥斐利尔愣住了。

「说话啊。」卡俄斯冷冰冰地说,「不是说每一件事都记得吗。」

「怪、怪谈研究社。」

「期末考试时我们小队的名字?」

「『天启』……」

「克莉丝汀哪门课的重修次数最多?」

「魔法史。」

「嗯。」卡俄斯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最后一个问题。欢颂祭晚会上,我的舞伴是谁?」

奥斐利尔仰起头,呆呆地望着卡俄斯逐渐翘起的唇角:「是我……」

「对,是你。」卡俄斯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上前一步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我相信你,奥菲。」

奥斐利尔跪坐在地面上,上半身猛地被她揽进怀抱,大脑险些因为过热而「轰」一声罢工。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剧烈,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得不成样子,失态地拉住她的衣角,如同溺水般语焉不详地发问:

「你、你不生气吗?我是男性,一直在欺骗你,而且还……」

「性别不重要。」卡俄斯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抚道,「只要你是奥菲,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反正男扮女装的原因无非就是那几个嘛」

虽然最开始难以相信,但也不过是因为原作的内容过于深入人心,她一时间无法接鹅羣⑦②⑦4⑦4131受而已。但仔细想来,如果奥斐利尔就是奥菲莉亚,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自小诞生在那种群狼环伺的家庭之中,依靠隐藏性别来换取生路,也完全合情合理。

她甚至为此感到高兴。

奥斐利尔已经代替奥菲莉亚,夺回了一切身为公爵之子应当获得的东西。他不需要再面临无法拒绝的命运,不用担心作为政治联姻的工具,不必成为尤里乌斯的附属品,永远不会沦落到原作中「恶毒女配」的结局。

他已经不需要再如之前那十七年一样,隐藏姓名与性别,虚假地活着。

卡俄斯感到手下的身体轻轻地动了一下。奥斐利尔静静地注视着她,像是想要笑,可那天山雪水般冰莹的湛蓝眼瞳中溢出了泪珠,滴落在她的手上,炽热而灼心。

美到近乎圣洁,如同月下盛开的银蓝蔷薇。卡俄斯几乎快要忘了。他还陷在发情的痛苦之中无法平息。

下一秒,姝丽的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