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路易冷笑了一声，「你的仆人就在门外呢。要不把他叫进来，卡俄斯一起骂一顿消消气？」

卡俄斯心说你知道他一直在外面，就这样让人干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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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贯月主塔塔顶，路易那看上去与古堡书房无异的巨大客厅内，塞西尔、卢修斯与卡俄斯三人对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沉默寡言。

「……」塞西尔试图第一个开口，「我可以解释。」

「请。」卡俄斯和善道。

于是金发精灵张开了他那造型优美的嘴唇，蹙着眉想了想，又闭上了，神情看上去很是迷茫。

他求助般望了一眼自己的舅舅，然而对方也敛声屏气地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多说。

「……算了。」最后，卡俄斯又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用解释了，不信任我我也理解。你们来找教授有事吧？那我先回避一下」

她刚刚转身试图离开，肩膀便被路易按住：「先别急嘛，听听他们的来意？或许和卡俄斯有关系呢？」

卢修斯立刻道：「我没有不信任你，卡俄斯小姐。只是知道的太多、并不都是些好处。」

塞西尔却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下去，而是直言：「我们过来，是为了请教冕下关于古语言的事。」

路易的眉头挑了挑，他重新将卡俄斯按回沙发，自己也顺势在少女身边坐了下来，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直接翘到了茶几上。

「什么古语言？」他饶有兴致地问。

接着，塞西尔便将自己与卢修斯刚刚的发现简单概述了一遍，并将那些晦涩难懂且蕴含不可思议之力的文字展现在了路易眼前。

在看到那些古老文字的一瞬间，卡俄斯就瞬间感到了一种、与先前以太网烧灼眼睛类似的剧烈疼痛，简直像是有人拿着针往你的脑袋里戳。

她立刻移开视线，然而一转过脸，眼前就是路易那张漂亮得惊世骇俗的脸蛋。她实在没办法，只能盯着他的美貌发呆。

路易毕竟是超位魔法师，还是银龙混血，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看着看着，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了。

「……这是你从哪里染上的？」

血色的眼瞳直直地看向塞西尔，戏谑却冰冷，带着无形的威压。

「这是古龙语。」他懒洋洋地说，「在我诞生前就失传了，我只在一些残卷古籍里见过无法被破译的版本。不过，它和我见过的古龙语在某些词汇上有所差异，或许是更加古老的版本。」

路易都几千岁了，比他所在的年代还要古老，难道是罗兰帝国还没建成那会儿的事？

「我根本没有何时染上的印象。」塞西尔的脸色有些难看，「或许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路易毫不客气地嘲讽：「放心吧，要是人为所致，那人想杀你也就是眨眼的力气~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

「即使是您也无法破译吗……？我对语言的研究仅限于存在于世的文本，想要翻译已经失传的语言，可能需要大量的资料与时间……」

他们这样谈论，让卡俄斯对那段危险的文字更加好奇了。她不得不把自己的视线艰难地从路易的脸上扯下来，用余光去瞟它们。

啊。果然这样看起来就安全不少，虽然还是挺刺眼的，头也有点疼……写的什么呢？「不被允许时，不得回想、记忆、描绘。唯同族不受此咒缠身，否则神血日益衰亡直至枯竭而死」……

……嗯？？？

卡俄斯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假肢直接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咔哒」声，她左腿瞬间瘫软下去，差点没四仰八叉地倒在路易身上。

路易下意识搂住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