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感觉时间仿佛停滞了，她被压得喘不过气，眼前只有这个不断旋转、不断扩大的漩涡

然后，从那里面出现了什么东西。

那是几道光束，看上去普通又平常，就这样从漩涡内射了出来，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慢悠悠地移动、逡巡。

接着，其中一道光束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从菲利克斯的身体上划了过去。「噗嗤」一声，被光线划过的地方多出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欸、欸……？」

菲利克斯愣愣地想要出声，但下一秒声音就淹没在他喉口溢出的血沫中。

他的上半身开始顺着那道血痕划出的坡度，向下滑落，直到「扑通」掉在地面上。

短暂的沉寂之后，他空空荡荡的下半身直接如同喷泉般喷射出大量的鲜血，溅得周围的地面一片狼藉。肠子和内脏的碎片混杂在一起，像是垃圾般躺在血泊内，粘稠深红近黑色的液体迅速蔓延，就这么流到了卡俄斯的脚下。

漩涡再次开始转动，一条腿从中踏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某道熟悉的嗓音。只是与卡俄斯所熟知的不同，那声音冰冷而陌生，带着某种近乎恶劣的笑意：

「特地选在我忙的时候吵啊。是想死吗？菲利克斯。」

在看到那个人彻底从漩涡中走出后，斯黛拉立刻低下了头，恭敬道：「塔主。」

银发青年像是没听见，根本没搭理她。他的目光百无聊赖地在周围扫了一圈，扫过地上那堆肉片，在触及斯黛拉身边的卡俄斯时，瞳孔条件反射般地扩大了。

他挑起眉，朝卡俄斯眨了眨眼。

卡俄斯还处于极度惊吓的状态，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是谁教他在杀完人后对她抛媚眼的？

路易手一挥，漩涡立刻消散，他快步走了过来，眉眼弯弯道：「这座塔怎么样？还喜欢吗？」

卡俄斯感觉自己的良心正在经受严厉的诘问她自己最杀人如麻的时候，也没路易这么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