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

她还真有些诧异。

「怎么了,小卡?睡不着的话,我可以帮忙讲故事哦。」尼德霍格说,「或者你更喜欢催眠曲?」

不,不必了。卡俄斯相当礼貌地拒绝了这个母性十足的提议,关上门来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澡睡觉。

许多事都已经尘埃落定,床铺舒适而软和,热水澡冲去了全部的疲惫,照理而言这一晚应当睡得安详而香甜。

然而,在床上躺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卡俄斯狼狈地爬起来,冲到浴室里去冲冷水。

她就知道,这该死的发情被尼德霍格一挑起来,就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沉寂下去。

她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浑身上下的温度高得吓人。她靠在浴室冰冷的墙面上,想要抹一把脸,却发现视线一片模糊,连大脑都有些不清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没有半点睡意。

这冷水怎么没有半点用处……!

卡俄斯越冲越烦躁,一种奇异的、近似于暴虐的破坏欲望莫名在内心增长,如同一头横冲直撞的凶兽,撞得她难受无比。她盯着眼前的墙面,脑中闪过它破碎成块的样子,越发觉得那更符合她的审美。不知不觉间,右手缓缓伸出……

「咚咚。」

在「哗哗」的水流间,一道突兀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卡俄斯猛地顿住动作,来不及关注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视线迅速移向浴室门的方向。

「小卡。」尼德霍格的声音透过门板,有些模糊不清地传来,「怎么不睡觉?不舒服吗?」

……是前辈啊。

卡俄斯吊着的心放下了。她此时还没发清晰地搞清楚状况,只是莫名觉得自己得救了她甚至没有记起来,自己关上了房门,尼德霍格不应该如此及时地注意到她的异常。

她没有关上水流,有些踉跄地挪到浴室门前,扶着墙壁去摸门把手的位置,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打开门。

身穿一件白衬衫作为睡衣的尼德霍格站在门前,关切地看着她:「小卡?你……」

他后面的话卡在喉咙口,声音彻底顿住了。

黑发的少女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上面绣着再普通不过的小花,此刻却被哗哗流淌的水打湿,如一层透明的膜一样覆盖在她惨白的身体上。头发微湿地耷拉在颈侧,从锁骨到小腹,都被那件衣服勾勒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底下的……

尼德霍格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地走进浴室,反手关上了门。

浴室并算不上多少宽敞,他只能以半揽着少女的姿势,伸手去关闭她身后的水流开关。然而伸到一半,少女便猛地按住了他,手上的肌肤滚烫无比。

「……别关。」她低声地,有些模糊地咬着字,「我……我难受,别关……」

尼德霍格轻轻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把手收了回去,摸了摸卡俄斯的脸颊。

「好,那就不关。」他说。

卡俄斯似乎满意了,安分地以这种别扭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尼德霍格也没能幸免,冷水直接浇湿了他的右半个肩膀,但他毫不在意,伸手为卡俄斯打理起因沾水而打结的黑发。

依旧是宁可忍着,半夜来冲冷水澡,也不愿意让他帮忙……他心想着,叹了口气。看来想要让卡俄斯彻底转变观念,还需要很长时间。

不过,今天这次恐怕并非冲个冷水就能解决的。他感受着怀中的人越来越高的体温,也不心急,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

至于卡俄斯……她的神智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否则绝不可能这样和尼德霍格待在浴室里。

血脉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开始自发地唤醒她的身体,让她全身上下敏感的部位都跃跃欲试。清水流淌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