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战栗。

……她是不是该躲一下？卡俄斯不确定地想。但是挣扎发出动静，会被车夫听见的吧？万一被他当成兄妹打架，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小卡。」尼德霍格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我想吻你。」

「您什么时候还要征求我的同意了？」卡俄斯有些懵地问。

上次他亲的时候，连一个提前预警都没有。这次她好歹做好准备了。

卡俄斯已经放弃跟尼德霍格探讨一些关于家人之间什么事不能做的话题，因为这与黑龙习性不符，她到头还是要靠着尼德霍格的精液混日子，那些该死的发情一旦开始，就不是普通淋淋冷水能解决的问题。而只有她会顾及道德或是伦理，在一些方面，尼德霍格比路易都要不讲道理。

这是没有选择的事，因此尼德霍格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卡俄斯通常都没法拒绝他做爱的时候两条发情的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反抗毫无意义。

「当然，这是请求，小卡。」尼德霍格笑着低声说，「允许我吻你，好不好？」

「这……您……」卡俄斯的脸开始发烫，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您就不能等到了地方再说吗……」

前面还坐着个车夫呢！

「没事的……我们是『兄妹』，他不会多想的。」细细密密的吻已经落到了她的后颈上，尼德霍格有些模糊地说着，轻轻地哄诱道，「来，把嘴张开……啊」

卡俄斯自认心如磐石，但是这一番操作下来她是真的有点挡不住了。尼德霍格对她而言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哪怕在平日里，她看到他都不免有种靠近的冲动。更何况是这种暧昧到极致的气氛，他还用这样渴望的声音恳求她？

「……好、好吧……」卡俄斯听见自己妥协了，她几乎是下一瞬间就感到了后悔，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乖孩子。」她听到男人轻声笑道。

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下颚，半强制地让她扭过头。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大倏地放大，柔软的唇瓣立刻覆了上来。

那起初是个还算温柔的吻。他细细含着她的下唇，舔舐她的舌根，柔软而细腻，唇齿纠缠间传出的水声都平和无比。然而腰上的手逐渐用了力，最后两人已经紧紧贴在一次，力道大到仿佛想将人揉进自己怀里。「咕啾咕啾」的水声越来越放肆，卡俄斯的后脑被死死地扣住，舌尖粗暴地进出她的口腔，碾磨过每一寸敏感的内壁。

有那么一个瞬间，卡俄斯差点以为自己的口腔被当成了性器官。

津液因来不及吞咽满溢而出，顺着唇角滑落，滴在尼德霍格略敞开的领口。卡俄斯很快便因为窒息而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她只来得及用手去推男人的胸膛。尼德霍格笑了一下，妥协地松开唇，轻轻咬了咬她的舌尖，又在她汲取完空气后再度吻了上去。

卡俄斯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搅得一塌糊涂，满脑子尽是噗嗤噗嗤的水声，直到尼德霍格彻底放开她，她仍旧有些神智不清。

「五个。」尼德霍格贴着她的脸颊，在耳边低声说着，听不出情绪，「距离上一回和我做，期间有五个人吻过你了，小卡。」

卡俄斯瞬间清醒，接着开始难以控制地汗流浃背。明明也不是她的错，但是就是莫名有一种被长辈揪到谈恋爱的恐惧感。

「……这是误会，您知道的，黑龙发情的时候真的没有意识……您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她到底为什么要解释这种事？！

「别怕，我没怪你。」尼德霍格善解人意地帮她理了理头发，但却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不过小卡说得对，没法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总是有些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