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觉得自己的唇瓣像是他口中的一块生肉，口腔内壁被利齿刺得酥麻生疼，舌根却在不知廉耻地与对方放荡地纠缠，津液中掺杂着血丝，在狂乱的摩擦中顺着下巴与脖颈滑落，与满地温热的泉水混成一片。

那只按住她的左腿的手放轻了些，好像是害怕伤到她，摩挲着蔓延向上，却只敢停留在她的后背。他揽住她，两人间的距离骤然减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潮湿温热的水汽里响如擂鼓，响得卡俄斯一时间什么也思考不了。

「不……」

支离破碎的话语还未说出口，挣扎着想要逃离的唇瓣便被轻而易举地擒住，被柔软的舌尖肆意地舔舐，湿热的触感弥漫于整个口腔，柏伊斯松开她片刻，抬起头注视少女被他吻得迷乱不堪的脸。他舔了舔自己被利齿咬得破了皮的内壁，再次难以抑制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温柔了不少，缓慢地引导着少女将舌根伸进他的口腔，在她敏感脆弱的上颚上打着圈，像是吞吃一颗果冻般品尝她的嘴唇。他按在少女后背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骨节分明的五指几乎是抓着她的衣物不肯松手，性感的青筋蜿蜒而上，兴奋地颤抖。

好温暖。

这个吻梦幻而悠长，如同他那压抑到极致的、淫乱不堪的下流幻想。

卡俄斯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只会读他的信。可信上的那些文字，是他经过数次修饰与删改的，最想要她认识到的他。

倘若要他写自己的真心话，他又是多么想要将那些破碎的梦境连接起来，将里面的场景细细地描绘成画面，告诉她自己是如何轻柔地褪下她的衣衫，再如同孩子般吸吮她的双乳，将自己最下流肮脏的欲望肏进她温暖的身体里。好像她全然理解他，全然属于他，会带着微笑与他一次又一次地拥抱与接吻。

可卡俄斯不会那样的，那不过是梦境。

看，她的身体在发抖。她讨厌他吻她。

他应该忍住的。柏伊斯涣散的意识终于重回正轨，他控制自己，勉强松开了少女的唇瓣。

他的手仍旧放在卡俄斯的腰间，站在温泉中，自下而上仰视着坐在岸边的她。少女显然是被他亲懵了，既想推开他，却又害怕他再次跌回池子里，因此只能不尴不尬地停在空中，相当于是由着他亲了个痛快。

「你……你」卡俄斯的声音在发抖，「你是不是已经脑子不清醒了？」

她这是气得。

柏伊斯按捺住身下越发高昂的欲望，顺从地点了点头。纤长的眼睫微颤，抖落其上晶莹的水珠。

他仰望一个人时，那张艳丽的脸便无端生出几分圣洁，在氤氲水汽间微红着眼尾望过来，美得几乎让人心颤。

「我不知道……」他仰着头，轻声朝少女哭诉，「我好难受，卡俄斯。」

卡俄斯低头，将水面之下那已经硬挺得顶端发红的肉棒看了个一清二楚。她想说话，可是柏伊斯指尖发白，紧紧地抓着她湿透的衣袖，破碎的喘息声几乎像是吹在了她的耳边，可怜得要命。

「……」她叹气，「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不想……我不想逼你……」

「我说，」卡俄斯提高了声音，「你要我做什么？」

他的呼吸越发滚烫，手却不知何时已然冰凉。冰冷的掌心托住卡俄斯的手，牵着她慢慢向下，浸入水中，再向下，直到触摸到那根硬物。

「摸我。」他说，「帮我把它弄出来……好不好？」

●

卡俄斯觉得自己的手活应当是无师自通的。

之前好像并没有过练习此项能力的场合，她最多只看过小说里的描写，知道哪几个地方能让男人特别有感觉。然而瓦奥莱特也好，柏伊斯也好，竟然都能简单地摸着摸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