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看了我一眼,我的心一慌,后面的话就忘记要说什么。
他也不接我的话茬,似乎想听我继续说下去。
我想了想才叹口气,接着说道:“今晚我们又只能睡在外面了。”
说了这么一通,这厮似乎听出我在责备他,尴尬地牵起嘴角,眼神中竟然还有几分委屈!好像我冤枉了他。
我的心脏情不自禁地快跳了几下,脸上也连带着有些烧。不行,不行,真见不得他这副样子。
哎呀,难道我在谷底久不见人,变得花痴了不成?为了掩饰我的失态,赶忙垂下眸子随便打个幌子出来糊弄他。
“当然你有伤在身,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睡在哪都一样!棚子的事不急不急!养伤要紧!”
唉,慌不择言。我怎么把心里的实话又抖给他听了!
此地不宜久留,此人不可久处。有毒!有毒!
我抓起地上的葫芦瓢,转身跑开。
“绿衣,泉眼在这边。你跑去那边干什么?”
这厮真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我一时慌乱跑错了方向,他不道破又死不了人!
“谁说我要去洗碗?我去林子里摘果子!”
看我,又说秃噜嘴了!
我怎么会这样?
“女孩家要矜持,要有个女孩的样子。别整天跟你哥哥出去混,军营那种地方是你能用的吗?小心你爹罚你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