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辰夏松开手,沉声道:“你在未曾进入大牢之前,除了畏寒畏热,身上还有什么症状?”

人犯吓得面色黄白交替:“我说怎么这身体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又说不上来,感情是有虫子了,我的老天爷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犯了事儿进了大牢,半年了一开始也没觉着有什么,后来大晚上的睡不好,饿,吃了十几个馒头都不见饱的,一顿非要吃上二十个馒头,再加上鸡鸭鱼肉,吃了以后身子爽朗,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自从我家里头人断了供应,我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听着人犯话,木辰夏有了主意。

木辰夏起身,向赵润文严肃道:“此人体内有蛊虫作祟,近半年来人犯未能满足蛊虫,这才开始吞噬人犯的血肉,导致人犯下肢看似因为营养不良缺乏锻炼所致,现在这些虫子已经开始向上至五脏六腑,饮食供应已经没有办法满足这些虫子,必须要将虫子取出,同时清除患者体内的虫卵,他才能延续生命。”

“可这该如何取出虫子,这可是人体啊!”

赵润文心急如焚,手足无措。

人犯若是死在了大牢里,还不知道家属会如何反应。

“割开人犯皮肤深入皮肉,取出蛊虫!”木辰夏神情冷峻,心中也有些许忧虑。

这些天她一直在研究小白兔,却从未在没有现代医疗器械的配合下,对患者开膛破肚。

一旦出事,那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一听这话赵润文犹豫了,下意识的看向人犯:“袁里,这样的治疗方案你可愿意接受?”

被唤作“袁里”的人犯,咬着牙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坚定不移的道:“这些虫子在我体内已经二十多年了,就如这位大夫所言,若是不能将虫子取出来,用不了多少时日我就会被这些虫子给吞噬,与其死的凄惨,倒不如让这位大夫试一试,兴许我还能活下去!”

有了这话,木辰夏当即让人准备几坛子烈酒,让患者喝下。

几名狱卒清理牢房,用白布将牢房四周围上,防止风吹入牢房惊动了袁里体内的虫子,两张桌子合并成手术台,木辰夏穿戴上羊肠手套,将手浸泡烈酒之中,片刻又将烧的通红的锋利手术刀浸泡烈酒中,反复几次取出。

赵润文与凌风志暂时充当起了木辰夏的帮手,将患者身上的衣裳全数褪去,待患者彻底的昏沉睡去,木辰夏利用金针扎进患者体内几处大穴,封住大穴。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从小腿开始割开皮肉,就在皮肉割开之际,几只如同蚯蚓一样的虫子静静的躺在血肉里,一如袁里昏昏沉沉。

看到虫子的那一瞬间,凌风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倏地睁大。

“果真如木姑娘说中了,这人的体内竟是真有吸血啃肉的虫子!”凌风志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恐惧,恐惧感瞬间遍布全身,“木姑娘,这些虫子是如何进入体内的?”

“蛊虫,可利用仍是虫卵时的虫子混在患者吃得食物中进入人体,也有可能是通过口鼻耳朵肛门,不过看这些虫子,是岭南地区的白疆虫,应该是有人故意放进他的体内的,为的是让他生不如死。这种虫子可以随着宿主一生,宿主亡它们才会死去,下蛊的人应该没有猜到他会犯事进大牢,它们得不到满足,才会攻击宿主。”

木辰夏小心翼翼的取出几只虫子,浸泡在烈酒之中,仔细着每一寸皮肤,时不时的观察着患者的生命体征。

与此同时,外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在大牢里开膛破肚,引来了不少人围堵在大牢之外,声讨赵润文及“行凶”之人。

更有甚者,将平阳县大牢当成了一个屠宰场,要将里边的人犯开膛破肚害死。

狱卒火急火燎的冲进大牢,在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