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

百姓们的议论声无一例外的钻进了木辰夏的耳朵里。

在民间温映寒的名声很响亮,甚至盖过了皇帝。

温映寒深受百姓爱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朝廷上的事情,又怎能任由百姓们做主,皇帝偏爱三皇子温钰澈,这件事情百姓们何尝不是心知肚明。

正当这时,一人突然冲出了人群,跪拜在车辆之前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太子殿下千万莫要回宫……我等百姓不愿看到殿下受苦啊……”

有人突然开口,在场的人们纷纷自主的跪拜,声如洪钟响彻了云霄。

“求情太子殿下莫要回宫!”

人们起起伏伏的喊着,更有甚者痛哭流涕,如丧考妣。

温映寒尚未回宫,就已经有这么多的百姓想要阻止他回宫复命,由此可见温钰澈在上京里散布了多少对他不利的流言蜚语,致使他的事情家喻户晓,百姓们在得知他今日回京,特地跑来围观劝慰。

看着众多百姓求请,温映寒感动莫名。

“各位乡亲父老,当今圣上声明,国泰民安,此乃太平盛世,本太子并无大碍,各位万万不可在此胡言乱语妄议其他!”温映寒望了一眼百姓们,拱手作揖默默的向众位百姓致谢,在心里感慨万千,不想这些年自己所做的一切,深的百姓爱戴。

仅仅是只言片语流露出宫,百姓们便为他感到痛楚。

如此可爱的百姓们,又如何不让温映寒为他们尽心尽责。

温映寒生怕引起轰动连累了百姓,当即朝着寒衣摆了摆手,示意寒衣下令快速驶出人群,急着入宫拜见皇帝,向皇帝复命。

与此同时,早已经等候在宫门前的温钰澈在得知温映寒回京,百姓拦下他让他不要入宫,以为是大好机会,连忙入宫,向皇帝陈奏,当着皇帝的面将温映寒贬低得一文不值,甚至还将叛乱的罪名强加在温映寒的身上。

然而皇帝在听闻温映寒一回京便有百姓相迎之时,心中只是一动,并没有过多的指责温映寒,反而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温钰澈见状,连忙道:“父皇,太子他分明就是想要鼓动百姓造反,您看看他刚一回来就煽动百姓在朱雀大街上胡言乱语,这岂不是向天下人证明了,父皇并非明君,使得百姓怨声载道?长此以往这天下的百姓不都要成为太子的子民,谁人还将父皇放在眼里!”

一声怒喝,并未引起皇帝的重视。

“启禀圣上,太子殿下携木尚书之女木辰夏在宫门外等候召见。”

小黄门尖锐的嗓音响起,皇帝面上笑容转瞬即逝,一摆手示意小黄门传旨召见。

温钰澈一听温映寒这一次竟是将木辰夏也带进宫来,心里猛地一怔,不由自主的朝着宫门外看去,只见木辰夏推着温映寒,缓缓走进大殿,二人在台阶下停下,木辰夏毕恭毕敬的朝拜皇帝,温映寒一如既往向皇帝垂首。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

两人见礼,皇帝仔细的打量了二人一眼,沉声道:“都起来吧,太子,山阳府一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三十万两银子还有那些山贼,为何在山阳府中猖獗这么多年!何其山究竟是干什么吃的,如何纵容山贼为虎作伥!”

“启奏父皇,山阳府巡抚何其山,不曾向朝廷禀报乃是失职,然此人并非是真心纵容山贼作乱,而是匪首洪大光劫持其女,并下毒其妻,以此来威胁何其山,何其山心系妻儿辜负皇恩,致使山阳府内涂炭生灵,罪该万死,儿臣擅作主张令其以待罪之身上山剿匪,何其山绞杀匪徒身死东阳山,以死明志,报效皇恩……”温映寒缓缓道来,功过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