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凌急得结巴,刚要将温映寒的身份说出来,可一抬头见着温映寒阴冷刺骨的眼神,心急如焚的站起身将几名衙役手中的刀夺了下来:“你们几个都给我滚出去,没有命令不得入内!”

几人下意识的看向何其山,在得到他的命令后,这才退了出来。

“有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其山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亲侄儿怎么和凶手混在一块,而且明显的对温映寒表现出了敬畏。

何有凌连忙拉着他跪在温映寒面前:“殿下,我家叔父不知殿下身份,行事贸然,还请殿下饶恕!”

“殿下?”

“叔父,这就是太子殿下此次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何有凌向他解释,心里头七上八下,生怕温映寒不高兴将他叔侄二人给一刀砍了。

行刺、围堵当朝太子,哪一项不是要命的死罪。

一听这话,何其山几近昏死过去,唯唯诺诺的向温映寒磕了几个响头:“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见状,温映寒亲自将他二人搀扶起身,连声叹息道:“你们叔侄二人情深义重,你何其山更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不知者无罪,且坐下说话。”

朝廷昏暗,多少大臣都屈服在温钰澈的淫威之下,谁人敢反抗,何其山虽是表面上在为温钰澈工作,但心存良善,对百姓也是手下留情,并没有按照温钰澈的命令杀害百姓,这在温映寒看来,他已经是与那些只知道一味地对百姓敲骨吸髓的大臣们大有不同。

在山阳府这种阴险之地,何其山还能保持本心已经是不容易。

何其山垂手侍立一旁,无意间视线落在了温映寒的腿上,看着他能够行走,表现的异常的惊讶:“人们都说殿下身上不好,需要依靠轮椅方能行走,不想殿下好了,下官早该想到除了殿下又有谁能有这样的胆魄。”

“何大人看差了,本太子这双腿算是半废了,勉强行走也是靠着药物和洛神医的针灸之术,这副躯壳不知何时就要埋进黄土,何大人,本太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你是心知肚明,你与洪大光暗通款曲,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可认?”温映寒温润如玉,一副翩翩公子形象,与刚才的狠厉大相径庭。

“下官没什么话好说的,下官认!”

何其山一字一顿,没有过多的辩白。

温映寒沉闷的点了点头,交代了他们二人几句,便让他们离开。

就在他们二人离开之后,温映寒站在窗口,冰冷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相互搀扶出门的何其山叔侄,特别是何有凌的一举一动,映入他的眼帘。

“寒衣,这一路他跟着你,你没发现异常?”温映寒背着手,面对着窗口透过窗户缝观察着何有凌。

只见何有凌一抬头,眸底闪过一抹深思,意味不明。

此言一出,寒衣大吃一惊:“有人跟踪属下?这不可能,属下身上的功夫主子是知道的,天下没几人能悄无声息的跟踪属下!”

可何有凌却做到了!

温映寒并没有被他们叔侄二人的情深义重蒙蔽了双眼,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温和,无非是想要让他们放松警惕。

在虎狼之窝长大的温映寒,一向是警惕。

这一边,何有凌将何其山送上轿子之后,穿越几条巷子,爬高走低来到了青楼之中。

后院之内,夙尘正坐在院中树下,怀里紧抱着一把宝剑。

“大人!”

何有凌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已经查明,温映寒便是那名药童,他已经将山阳府中的隐秘事掌握。另外那名自称是洛水神医的,是名女子,乃是木尚书府中小姐木辰夏。”

“你叔父在得知他的身份后,是什么反应